“好。”殷文秀看着明礼和简意的小互动,内心羡慕不已。
当初在地下场的车里,如果没有冲动,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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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哲说殷文秀是第一个被挑中的试验对象。”简意窝在沙发里。
“因为是第一个,殷文秀又恰巧在李思录身边撒了一两红豆。莫小茹因为李思录的丑闻找到我,她自杀的时候在身边放了二两清酒,之所以放二两清酒,一来她母亲自杀时给自己倒了二两酒,二来她想留下线索追查肖广平,再来,我想,可能是模仿李思录的案子。”
“有人把一两红豆的事情告诉过莫小茹,引导她留下二两清酒。”明礼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走过来一屁股陷在沙发上,把简意捞在怀里,顺便把苹果塞到她嘴里,“但是莫小茹已死,是谁向她透露的红豆这个细节,无从查起。”
“至于三两半夏。”简意咬掉一口苹果,手指捏着这块苹果递到了明礼嘴巴里,“极有可能是这个人亲自送过来的。”
“所以才会有一两红豆,二两清酒,三两半夏。”明礼紧锁眉头,“如果不及时找到他,接下来就会出现个四两什么。”
“顾哲说这个人最近应该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听他话的意思,那个人有可能已经离开了湖城。”
“顾哲这孙子正在干什么?”
“他在巴黎有个学术研讨会。”简意把剩下的苹果都塞到明礼嘴里,顺便在他身上蹭了下手,“人前叫哥,人后叫孙子,看你的怂样。”
“我操?”明礼咔嚓了一口苹果,嚼着苹果嗤了声:“你就等着吧,他早晚得给我叫哥。”
“你是说李灿?”简意拿着手机浏览着网上最新八卦,热搜第一是李灿在巴黎看时装秀的现场照,“李灿现在巴黎。”
“出息!”明礼骂了声,“准是奔着顾哲去的。”
“奇怪。”简意翻看着李灿的照片,喃喃说,“李灿从没有联系过我。”
“她连我这个表哥都不联系,会闲的蛋疼联系你这个表嫂?”明礼几口啃完苹果,手一抬,苹果核准确无误地投进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他双手在裤腿上大喇喇摸了摸,开始捏简意的脸玩。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表嫂’这个字眼,简意耳朵尖红了一层,小声说,“我意思是说,从小到大,凡是和顾哲有瓜葛的女孩,都会主动找我,打探消息或者是讨好我,想让我在顾哲面前说她们几句好话。”
“屁。”明礼不屑道,“又不是和你谈恋爱,讨好你有个屁用,擒贼还讲究个先擒王来着。”
“……”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我就说,顾哲这孙子肯定得折在李灿手上。”明礼翻身把简意压在身下,“我们明家人,做事光明磊落,看上了谁,向来是直球出手。喜欢就上!别的都是在他妈废话!”
简意:“…………”
明礼手往她衣服下摆里伸:“媳妇儿,三夏的案子结了,咱俩该领证了吧,你自己说的话,休想跟老子耍赖。”
“求婚,不是结婚。”简意纠正他道。
“求就求,要我单膝下跪吗?”明礼说着就要下地跪下来。
简意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拽回自己身上。
隔着寸许的距离,明礼看着她,说:“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求不求婚是我的事。你尽管不答应,我尽管求。”
“不是这个。”简意指尖刮了下他的鼻子,“案子还没有结,不管会不会发生在湖城,不想再有四两命案。”
明礼定定看着她:“你不就是想让你男人得到顾哲的肯定吗?好,老子非当着顾哲那孙子的面向你求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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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古董拍卖宴会大厅。
李灿刚花大价钱拍来一条项链,潦草应付过一帮闲杂人等,她在预定的席位上坐下,抿了一小口红酒,余光瞥向大厅一角的顾哲。
顾哲白天的学术报告很顺利,晚上和几个有古董收藏爱好的同行一起,来这里鉴赏拍卖的古董。
李灿得知消息后,强行“预约”了一个贵宾席。
宴会开始至今,顾哲无视她的存在,像是在有意避开她。
李灿知趣地没有和他来个“巧遇”,反正你夜里不还是会来找我换药?
抻吧就,看谁抻得过谁。
顾哲西装革履,懒懒依着展示台,正在和一个身穿蓝色礼服的男人谈笑风生。
李灿多瞄了两眼,亚洲面孔,二三十来岁,普通长相。
李灿紧了下手上的红色皮手套,观看时装秀的时候,无数个高倍清晰摄像头对着她,手背上的针眼还是遮住的好。
她整好手套,偶一抬眼,瞥见蓝色礼服握着拳头,抡在顾哲的小腹上。
不偏不倚,正巧抡在他受伤的部位。
李灿的心砰砰急速跳个不停。
蓝色礼服始终面带着笑,两人状态,明显是在打闹,而且他抡拳的样子,不像是动真格。
但是李灿知道,他刚刚用了十成十的力度。
她见识过姨夫手下的兵出拳的样子,见识过拍戏时武术导演的指导动作,晓得那个人用的是寸劲。
顾哲装模作样捂了下腹部,一脸淡定地继续和蓝色礼服说笑。
李灿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皮手套里的手指,当机立断给自己倒了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