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案如此明确,她不怕死地与他强硬卯上。
她脸上的笑容明明如山谷中盛开的鲜花一样漂亮,可是,他却感觉这笑如罂粟,让他上瘾,却想要摧毁他的意志,幽忽的笑容让他心底陡地升出一缕前所未有的慌乱,还有眼角掠过的坚定神彩,好似,这辈子,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抓不住她了,无论是身或是心。
长指捏握住她的下巴,一根指节压在了她下巴的边沿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凸现一片,他说:“尹婉,也许你乖乖的,说不定,三两日我就腻了你,然后,就会放了你,你想要与谁在一起,我再不会管。”
对,如果她乖乖的,什么事都顺从了他,或许,他就会腻了她。
或许,他就会放她与三弟一起离开,可是,真的可以放手吗?其实,敖辰寰心中是没有答案的。
“放过纪氏吧!”在这一场你追我逐的情感游戏中,纪东霓是一个最无辜的人,他什么都没得到,却要赔上父亲一生的心血。
“行啊!只要你开口,让我做什么都行。”敖辰寰冲着她邪气一笑,俯下头,舌尖开始在她唇瓣上描绘,一下又一下,将她的唇舔得湿濡,并撬开了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像游蛇一样穿梭。
看到如此脸红心跳的画面,秋菊与几个佣人早就缩躲起了角落,才不敢看敖先生与婉姐缠绵恩爱的戏码。
*
清晨,阳明山顶,有许多晨起锻炼的人们,安天鼎穿着一套白色蓝格子花的运动服,脖子上搭了一条擦汗同色太的毛巾,他一个人正在慢慢地跑着步,然后,对面跑来了一个男人,男人同样一身运动服,只是颜色与他相比,稍微显深一些。
“安先生。”男人扯开了薄唇,笑脸盈盈地与他打着招呼。
“起来晨跑啊!”安天鼎轻轻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跑去,男人调转了方向,跟上了他的步伐。
“安先生,你身体很结实。”
“当然,我天天都要起来运动的,生命在于运动嘛!”安天鼎的步伐并没有停下来。
“对了,你是台球室上班的?”安天鼎的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所以,干脆启口询问。
“嗯,对。”男人点了点头,讨好地回:“就是翡翠皇宫隔壁的球社。”
“想不想来翡翠皇宫上班?”
“当然。”男人整张脸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
“我可以给你翡翠皇宫大班经理给你当,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安先生!”男人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啊!看来,是他与雨柔之间的事被他知道了,他石君荣真是够幸运的,能成为安天鼎的女婿,是他前生修来的福气,如果能得安天鼎的提携,他起码少十年的奋斗,太高兴了,太令人兴奋了。
“离开雨柔。”安天鼎停下了脚步,汗水从他宽阔的额角上流淌而下,滴落在了他的运动服衣领上。
用干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见石君荣神情微愣,又说:“你不适她,雨柔还在念大学。”
不适合的意思他石君荣当然懂,无非就是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雨柔却是金枝玉叶,他高攀不起。
“如果你想有飞黄腾达的前程,就离开我女儿,我会提拔你,栽培你,但是,绝对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她是我安天鼎唯一的掌上明珠,是我安天鼎此生最疼爱的女儿。”
“好……好吧!”石君荣别无选择,再说,他也不是十分喜欢安雨柔,上次在电影院里碰上她之后,知道她是安天鼎的女儿,他就想办法去接近她,说喜欢她,也只是想做安天鼎的女婿,如果安雨柔是一般贫民老百姓的女儿,也许,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即然这只老狐狸知道了他的目的,如果能娶安雨柔,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现在,鱼与熊掌不可能兼得,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保住自己的前程要紧,也不枉费与安雨柔相识一场。
见石君荣完全同意离开女儿,安天鼎眼角掠过一抹老谋深算的笑意,补充道:“记着,以后离她远一点,噢,对了,我不想让我女儿知道今天我对你说过的话。”
他在纯真浪漫的女儿心目中,永远是最慈祥,和蔼的父亲,他可不想因为石君荣事件影响了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神圣的地位。
“好,我知道的,安先生。”石君荣小心冀冀地回答。
安天鼎跑步离开了,石君荣站在原地,面色有些落寞,他虽然不喜欢安雨柔,可是这样被人瞧不起,心里自是有一番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儿。
*
见不到石君荣,雨柔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蔡心莲见她天天盯望着客厅里的鱼缸发呆,笑着与佣人道:“小姑娘坠入情网了。”
“是啊!小姐好像魂不守舍的。”阿珍也掩嘴偷笑。
“雨柔,在想谁啊?”雨柔是自己的亲生的,她对女儿的疼爱一点都不比少弦少,蔡心莲走上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细声问出。
“没……”雨柔摇了摇头,视线离开了鱼缸,在母亲脸上扫了一眼,转投向窗外的天空,天空一片阴霾,似有雨下。
稀薄的空气里夹杂着雨滴……
“妈妈,你说,鱼离开了水会不会死?”
“当然。”见女儿的眼神有些飘渺,眸光也不知凝娶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妈妈,真的会死哟!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雨柔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幽伤。
“当然没有别的法子,女儿啊!鱼离开了水,就不能呼吸,自然也活不成,就像我们人离不开空气一样。”
尽管女儿已经二十了,可是,蔡心莲还是细心地对她解说,就像小时候的一样,她不懂的问题总是妈妈,而妈妈永远是最有在耐性的一个。
“可是,他不理我了,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谁不理你?”蔡心莲微微一愣,不知道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君荣啊!我们本来好好的,可是,他忽然就不理我了,无缘无故的,我很喜欢他,妈妈,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我,但,都一个星期了,他始终没给我一个电话。”
“傻姑娘,情侣之间闹别扭是正常的,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去找他啊!”
忽然,安雨柔眼睛一亮,是呵!他不理她,不给她打电话,那么,她可以去找他啊!想到这里,安雨柔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回卧室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就去了台球室,他以前工作的地方。
没有找到人,她拉了一个台珠室的熟人询问,才知道石君荣已经去了翡翠皇宫上班,他离职了,却没有告诉她,而且,他还去了爸爸翡翠皇宫上班。
翡翠皇宫就在台球室的附近,她找到翡翠皇宫的时候,由于保安认识她是老板的女人,自是放她进去。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灯光昏暗,气氛奢糜,女人们穿着都十分清凉,虽然这里坚持着卖笑不卖身的原则,可是,如果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些,是根本没有生意的,虽然老板没规定不能有特殊交易,有些舞女抵不住金钱的诱惑,还是会去与出手阔绰的客人们进行一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