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刚好穿了衣服,正拿那大剑,同时闻到:“那她姨妈带人来了吗?”
任风大叫道:“那能不带人么?”
陆越铭拿了剑就跟着任风往门外走,边走边问:“那沈小姐去了多久?”
任风道:“昨晚就去了,她居然要半道去截人去。”
结果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见谭学礼和高廉现在门外,见他俩出来,便道:“你们是要去找我师妹是吧。”
任风立刻答是,谭学礼道:“跟我来吧,我师妹叫你们去集合,大家都去了。”
这两人跟着谭学礼走出镇外,在山脚下和众人集合。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一群人护拥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沈小姐正骑着马,走在那车的正前方,那车队走到众人面前,便停了下来。
那马车帘子掀开,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妇人走了下来,打量了一下来人,对沈小姐道:“这就是你弄的那帮人?”
沈小姐也下了马,对那妇人道:“是侄女我结识的几个朋友,这次愿意帮着姨母去辨识好坏。”
那妇人就是沈小姐后娘的亲姐姐,余李氏,她们家本来就是穷苦百姓,女子也没正式的名字,全靠她妹妹攀上了沈家这个高枝,一家才飞黄腾达。
那余李氏道:“你们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咱就看看谁的人多。”
沈小姐笑道:“哪里,姨母你多带几个护院,侄女我就一人前往。”
于是那余李氏指了三个膀大腰员的护院跟随自己,和沈小姐一起,向前面走去,留下十六好汉,和那沈家的大队人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走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了前面郊外的一间客栈,余李氏带着那三个护院,气势汹汹的进去制住了掌柜,逼问一通,然后就走到后面的一间客房。
沈小姐先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向里面看了看,然后示意余李氏去看,她着一看不要紧,正看到里面的床上,尹德掌柜和一个女子赤身躺在床上,还没睡醒的样子。原来尹德在海津镇,生活并不检点,郑习之在时,为了讨好尹德,还主动帮他会见相好。自从沈小姐来,郑习之料到再乱来容易被人利用,于是多次约束尹德的这种爱好。如今郑习之因伤卧床,尹德没了人管,随便与相好约会,结果没约会两次,就被沈小姐摸了个一清二楚。
而那余李氏守了寡之后,虽然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但却最恨自己的奸夫在外沾花惹草。这一看是怒上心头,大骂一句,抬脚就向门踹去,结果门插着,没有踹动,反而让她自己差点摔倒。
沈小姐见状,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然后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那余李氏见状,冲进去就要打骂,只听一阵刀剑出鞘之声,接着就听那余李式杀猪一般的大嚎救命。
沈小姐听了这声音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和余李氏的三个护院冲了进去,只见尹德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脸色苍白。而余李氏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见人来了,指着那打开的窗户,叫道:“快追,别让那贱货跑了。”
她嗓门本来就大,叫喊的声音传的尤其远,沈家的众护院听见,赶忙起身去看,十六好汉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
只见院子外面,那余李氏头上扎着止血的布带,两只手拽着尹德的头发就把他往外面拖。那尹德也是赤身裸体,一只手还徒劳的用被子遮盖身体。
余李氏把尹德往地上一摔,身手就是几个巴掌。而这时出去追人那护院,一手搂着一个赤身女人的脖子,一手提着把尖刀,走到余李氏面前,把那女子摔到地上。
余李氏见状大怒,抢过尖刀,上去便是疯了一样的乱砍,那女子已经被护院打成重伤,完全没法还手。这时那尹德看不下去,上前就抱住余李氏,结果被另一个护院拉开擒住。
那余李氏大骂一句你要造反么?举刀想要砍,但还是把刀扔下,用手扇了他十几个耳光。那尹德终于忍不住,和余李氏对骂起来,余李氏则是边打边骂。沈家护院和十六好汉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退了大半,只是站在那里看好戏。
到后来余李氏骂的主要是尹德靠着自己才有今天的位置,结果还整这一套之类,而那尹德也气不过骂道:“谁用得着你这个疯婆子,我也不指着你,看我自己能不能行?”
余李氏听了后冷笑一声,道:“好,有志气。那我的人你别再用,我都给叫回去,让你自己干去。”说罢转身要走,沈小姐忙上前道:“郑叔叔有伤在身,要走不方便吧。”
那余李氏恨恨道:“抬也得抬回去,留在这儿就帮他找汉子,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一旁看戏的陆越铭心里叫好,那狗头军师郑习之就是抱伤在床,这尹德就犯了如此大的失误,如今这一走,那岂不是更加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