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道:“那是贵刹的因果,与我这俗人无关。”
广通双手合十道:“若后日晚上,施主等人肯入柴房暂避,自然会与此事无关。”
陆越铭道:“大师的意思是,后日晚上,寺院会成虎口?但我等又如何确信,那柴房不是狼窝?”
广通还没搭话,后面一个声音便传来:“大师不用多说,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可不会轻易听话。”
广通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降妖伏魔之时,若伤及无辜,便为我佛不喜。”
贺婷玉笑道:“大师不用多虑,小女子的武功十分粗浅,但我夫君的武功,可不容易被伤及。”
广通“哦”了一声,而陆越铭则道:“我说,你就别吹捧我了。”
广通却道:“施主,请借一步说话。”说着他伸手就拉陆越铭,然而陆越铭刚被他拉起,就感觉他手上用了力,他也不动声色,手腕一运劲,抵御住手劲,而广通用尽功力,似乎也没什么用。
陆越铭手腕一翻,反而擒住广通的手腕,用力一钳,广通脸上微微变色,当然他是强忍着,因为这一掐,让他疼入骨髓。
陆越铭刚想松开,突然广通脚轻轻一抬,铲了过来,陆越铭把腿稍微一收,以柔劲吃下了这一击,腿一弹,硬生生把这腿劲弹开,广智又左腿扫过来,陆越铭腿轻轻一转,这一下胫骨对胫骨,一声闷响,广通的左脚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广通也不含蓄,左掌运气浑身功力,打向陆越铭腹部,陆越铭另一只手一收,正挡在这一掌上,手一转,一推,广通被生生震得向后退出好几步,后背重重的撞在木柱子上。
广通根本来不及干别的,用力一运功,光头上流水一样的出了一通汗,他喘两口气,道:“这是……六丁神火决?”
陆越铭道:“大师学识果然甚广。”
广通忙双手合十,道:“施主,贫僧向施主乞一份布施。”
陆越铭问道:“要施舍什么?”
广通道:“后日晚,降妖伏魔,施主不妨布施一份力。此事对于施主而言,乃是举手之劳,不冒艰险,不违慈悲之道,于施主而言又可种善因,何乐而不为?”
陆越铭道:“那你可得把事情说清楚。”
广通道:“施主借一步说话。”说着就把陆越铭往一边引,当然这次是不动手拉了。
陆越铭跟他走到一个偏房里,广通关上门,道:“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我们出家人,本来是青灯古佛,不问天下事。然而那纸衣门要把势力伸向这里,于是他们就暗中贿赂,要以我们寺院作为据点。还派了一个人,要扮作僧人,掩人耳目,我们方丈广智本来不答应,结果纸衣门的就说,只是有人要入善门,何以有禁人向佛之理?方丈就以天罡之数作为凭据。”
说罢广智又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我们都被钱迷了心窍,居然都反对方丈,最后……新方丈即位,僧众仍然是是三十六。”
陆越铭道:“你们的老方丈,则在旧门处,死守着这个山门,也不知他自己算不算第三十七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