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
我手一抖:“嫁给了你?他……他不是男人吗?”
“当然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魔皇傲然道:“在我们魔界成婚是不分男女的,男人照样可以嫁给男人……”
我:“……”
我在下界待过,知道有龙阳之癖的有不少人,但绝大多数只是养娈童,而不是真的婚嫁,倒没想到真魔界这么放得开……
等等,阿楚真的已经嫁给他了?
不,不可能吧?!
不是说阿楚是仙界派来的奸细来着?既然是奸细的身份,和这魔皇虚以为蛇情有可原,但真的嫁给对方……那是不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些?
反正我是做不出来!这太挑战我的三观和底线了!
我如做奸细,我可以为大业而死,但不会牺牲自己的贞操……
虽然阿楚是个男人,但——男人的贞操也是贞操吧?
不过,也难说,仙界的男人能三妻四妾的,虽然他们把女人的贞操看得很重,但显然并不看重他们自己的,或许阿楚当年也是这种思维方式,所以才会嫁给当年的魔子,现在的魔君,更方便行事。
这一刹那间,我脑海中闪过很多猜测。
“阿楚,当年你我爱得那样天崩地裂,你又是那么死的,心中肯定很恨我……没关系,恨也是执念的一种,会在你生命中刻下划痕,你这些年可曾梦到过我么?”魔皇目光闪闪望着我。
我挑眉,摇头:“没有!”
我确实爱做梦,但所有的梦都是做过就算,鲜少能记住的。往往醒来只记得做过梦了,但梦中事却忘的一干二净,能稍稍有点印象就很不错了。
至于阿楚的梦,我恍惚记得做过,但也仅此而已。
“不可能!”魔皇忽然发怒:“你一定梦到过我!你曾经说过,你做梦只会梦到让你印象深刻的人,你不可能不梦到我!”
他忽然一掌又向我抓来:“朕要读取你的记忆,你做过的梦就算你不记得了,但记忆中肯定有……”
“唰!”半空中一道紫光劈下来,正打在魔皇的手腕上,魔皇一声闷哼,那只手直接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化为飞灰。
魔皇猛然向后一退:“谁?!”
“本座。”话声一落,一人自半空中现身,青衣飘扬,容貌绝世,气场惊人,正是青燃帝君到了。
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终于来了!
还不算迟。
我松一口气之余,胸口间一直沸腾的血再压不住,几次冲上喉头,又被我强行压下去。
魔皇这个强敌还在,我不能拖青燃帝君的后腿,让他分神。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现在的他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和在天庭的青燃帝君并无二致,或许功夫也恢复了?
魔皇如火的眸子落在青燃身上,显然也认出了他:“是你!你居然又下来了,好得很啊!”
青燃帝君唇角浅挑:“确实好得很,我们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不过,换你本体来,这具傀儡该滚了!”
他双掌一转,一道堪比太阳的光芒爆出,将来不及躲闪的魔皇吞没——
……
小院中又恢复了平静。
青燃帝君的那一招极厉害,直接将‘魔皇’给轰出了原形,化为一道用鲜血勾画出来的纸片人,风一吹,就成了灰。
真正的魔君并没有来,只是一道寄存着他一部分意识的符咒。
而这符咒也并不是在外面自己进来的,而是寄生在璃龙的鳞片中,因为触发了一个什么点,让远在魔宫的魔皇感应到并迅速控制,让它成为他的身外化身……
这些不是我自己猜出来的,而是青燃帝君讲给我听的。
讲这话时我坐在一张床上,他探查了我的血脉,知道我受了重伤,立即拿出伤药来让我服下,并将他的床弄出来,让我在上面打坐恢复。
我心里有些乱,看着他在院中忙忙碌碌。
他显然极看重这里,偏偏我和那傀儡人的一场打斗将这里毁的厉害,木屋塌了,铺在院中的石板也被掀翻,地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像是刚被陨石砸过似的。
他动手将它们一一恢复。
其实以他的本事,动用仙术将这里恢复是分分钟的事,但他偏偏用最普通的法子,将木屋重新搭建,将土地重新弄平……
他有一双极灵巧的手,不但功力恐怖,就连修房盖屋的本事也能比得上鲁班大师,让我看的叹为观止。
而璃龙似乎有些怕他,一直缩在我的床边,盘着一根床腿当隐形蛇。
对此我表示理解,毕竟这位青燃帝君是曾经驯服过十六神兽的人,降兽手段自然杠杠的,璃龙会怕他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青燃帝君也说了,那魔皇傀儡纸人曾经藏在它的鳞片之中,甚至有可能化身成它的一片鳞,所以才被带进来,让我遇到危险。
青燃帝君说这些的时候,瞥了璃龙好几眼,瞥的璃龙接连向我身边缩,一副闯下祸又不知道如何收拾的表情。
它本来想爬上床盘在我脚下,但青燃帝君一眼扫过,它就怂了,老老实实盘床腿去了。
青燃帝君收拾院子还是很快的,约莫一个时辰后,小院就恢复如旧,宛如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他给我的药还是很有奇效的,我运化了一个时辰,等再睁开眼时,胸口那里的窒闷感已经消失,时刻想要吐血的感觉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