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方面功夫厉害,自己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
“你是说,她已经不是处儿?”黄色吊牌的护士问道。
这个碎嘴的护士,轻轻撇了撇自己的嘴角,“你自己想想看,还没有嫁给人家,就和别人滚到了一张床上,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口红衬得女子的眉眼,明媚,但是嘴上却是吞吐着恶毒的话语,仿佛就是一个正在吐着蛇信子的女人。
黄牌护士还想辩解什么,谁知那个护士轻笑一声,笑着推了推那个实习护士,“你呀,就是太年轻了,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一个狐狸精。”
黄色吊牌的护士默了,一句话没说,沉着脸。
“好了,走了,上班时间都快过了。"护士推了推小黄牌护士。
卫生间内,一个门微微松动,只听见咔哒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单薄瘦弱,眉上带着还没有离开的病气,红色条纹的病号服,让她穿起来似乎大了一号。
她唇边带着冷意,眼神就像是结了霜一般,冰泠泠的,夹杂了夜间的寒气,冷得吓人。
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顾岚觉得自己的眼球涩涩的,所有的水分都被汲取干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呜咽,她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收到这样的编排。
人言可畏。
她想着,自己去解释吗?去辩解,为自己行为给出一些合理的理由,但是谁又会相信呢,每一个都只能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撑不起什么,顾岚脚上穿着一双凉拖,她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上了一个厕所,就能听到这样的话语,都是在说她不知廉耻,插足别人的婚姻
顾岚承担了太多的东西,身上肩负着的不仅仅是她和绍君豪的爱情,绍君豪和自己的误会,自己的家族企业,自己身为顾家独女的责任。
顾岚慢慢弯下自己的腰,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自己的膝盖中间,小声啜泣起来,窗外的风,呼呼呼地吹着,婴儿的啼哭,树叶沙沙地作响,树叶和风相撞,形成了哗啦呼啦的声音。
顾岚突然从自己的耳边听到了一声轻笑,低沉的声音,搀着酒气,顾岚有些惊愕,抬眸,微怔,双瞳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
然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过分好看的男人,丹凤眼,眼尾微微向上,形成一个懒散的弧度,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意,唇瓣,像是春日里两瓣浅粉色的花瓣,搭拉在脸上。
“你是谁?”顾岚眯着眼,惊恐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蔺景行微笑道,身子微微伏低,一阵似有若无的青草香铺面而来。
“你做什么?”顾岚身子偏了偏,冷着脸道。
“看你哭。” 蔺景行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意图。
“看我哭?”顾岚眼神微冷,眼底像是飘着雪花,结着冰。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大晚上地盯着着别人哭,看别人悲伤,这个癖好倒是新奇。
“咸的。”蔺景行伸手,沾了顾岚的泪珠,食指允在舌尖,勾起唇角,似乎是有些惊讶,挑了挑眉头。
“废话,谁的泪不是咸的!”顾岚有些好笑地说道,这人也是够恶劣的。
“你为什么哭?”男人直了直自己的身子,唇边仍然是不散的嘲意,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