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不是把自己这样绑起来的理由,这就是禁锢人身自由。
顾岚不瞒,柳叶眉倒竖,眸间的气愤摆出来,“呜呜呜。”
褚景辰放下筷子,手指交叉,手掌相叠,松了松自己的指骨,俊俏的面容染上一丝不赞同,“蔺三,把顾岚塞在嘴里的布,摘了,你不介意吧?”
男人征求蔺三的意见,女人早已经被放到沙发上,沙发很大,又软,顾岚蹬蹬自己的鞋子。
蔺景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容依旧冷硬,但是眸光已经柔和了不少,不再那么戒备和警惕,点点头,“褚二,看着她,丢了你负责。”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接收到蔺景行警告的眼神,行了一个礼,保证道,“知道了,没有你的吩咐,不会松开的。”
男人走了,背挺得很直,像是迎风傲立的松柏,侧脸精致,高挺的鼻梁,明明是一个人间尤物,却做了拐带良家妇女的勾当。
褚景辰食指勾了勾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恨不得拿出一个放大镜,对她的脸进行人体研究,杏眸水润,像是山间的清风,像是悬崖边上的星子,乌黑透亮。
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容,面若凝脂,但嘴唇被一张白色手巾给塞住了,耳朵冻得通红,正在愤怒地望着自己。
“啧,是一个小家碧玉的美人。”
顾岚不爱施粉黛,更多时候,都是清爽干净的模样,不知道皮肤怎么样,应该像花一样娇嫩。
他有些害怕,担心被蔺景行看到,于是朝蔺三走的方向觑了一眼,谁知男人戾意重声音传来,不像平时那样的轻慢不在乎,反而压抑着怒气。
“褚二,你再动她,信不信爷剁了你的爪子。”
褚景辰立刻抖了一个激灵,手缩了回来,心想,蔺三可不是一个讲理的性子,不爱听人解释,就喜欢动手,直截了当,而且,动手的时候招招致命。
自己还记得,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这个少年,一对乌眸漆黑透亮,像是在河的下游的鹅卵石,看上去温和无害。
他那个时候,总是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
十五岁的年纪,酷酷的样子,分外惹人注意,一起去上跆拳道班,第一节课上,就把教官给撂下了。
如果你以为跆拳道班上只是教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你可就是太小看人了,像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人,上的一些培训班都不是简单的活动,要培养出最适合的接班人,自然要最铁血的手段。
自己也多少被蔺三给教训过,好吧,其实是自己不要命似地要和这个酷小子做朋友,挨了无数的打,人家才认下自己。
褚景辰摘了蔺景行塞在顾岚嘴里的帕子,顾岚嘴里的桎梏终于被去除,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微动,示意褚景辰把自己绑着绳子给接了。
他完全无视了顾岚的想法,靠在沙发上,有些生无可恋地望着天,刘海遮挡住了他眸子,他拿手别了别,无可奈何地说,“顾小姐,我可不敢触蔺三得眉头,他可是散打冠军。”
我可不想成为他练手的沙包!!
顾岚又求助似的望向锤子,谁知一米八的壮汉,身体健硕,立马柔弱得拂柳,连忙摆摆手,“不敢,我可不敢触爷的霉头。”
“爷会把我送去非洲挖煤的,还会让我去泰国变性的,他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小的不敢,顾小姐您,好好保重。”
顾岚靠在沙发上,有些无语凝噎,怎么一个两个人都置身事外,分明对自己漠不关心。
这时,刚刚离开的男人回来了,身上穿着浅蓝色格子的睡衣,眼睫微微卷翘,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刷出来睫毛,白皙如玉的脸庞,一只手拿着一叠衣物,可以看得出来是粉色的睡衣,应该和男人身上穿得一样。
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双同样的粉红色的拖鞋。
褚景辰和锤子两人相望,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情侣睡衣,情侣睡鞋,鉴定完毕。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读出一句话,蔺三好闷骚啊/爷好闷骚啊。
女人却不满,蹙起自己柳眉,瞳子里质问意味明显,“蔺三,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双瞳,幽深又暧昧,缓缓说了一句话,“带着你走。”
这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要人命。
顾岚却对此提出了异议,“走哪儿去?”
“私奔。”两
个字累死人不偿命,说私奔说的冠冕堂皇,她辩驳道,眸色里掩饰不住的震惊,“我没同意去。”
“不重要。”
蔺景行半垂着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洗过头的缘故,头上带着洗头水的香味,黑发潮湿,遮住了眼睛,她有些气极,哪有人不顾自己的意愿。
“我的想法,不重要?”
她差点被气得七窍升天。
“蔺三,你知不知道,两厢情愿才叫做私奔,你这样不顾我的愿意,想要把我带走,这个行为叫做绑架。”
“爷绑架了你,终身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