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么?”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空变成浅灰色,屋子投下一片暗沉沉的阴影。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也搞不清他从模糊辨识度不高的光线里,能在我脸上看见什么东西。
“骂够了吧,没骂够的话,要不要上个厕所回来继续?憋这么久对身体可不好哦。”
他声色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要你管。”
我小声嘀咕。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生理需求还没解决,又憋的很不好受。
我撇撇嘴,暗光中不屑的又瞪他两眼。
我要解决个人需求的话,可以找值班护士,不是非他不可。
他以为自己是谁?
人民币吗,人人都离不开他。
于是,我忍着动一下肌肉牵拉腿部筋抽疼的滋味,伸出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碰了一下床头的小铃铛,医院里二十小时都有护士值班,病人有需要就摇一下铃,三分钟之内会有护士赶过来。
然而,神奇的事发生了,五分钟后,房门扔不见丝毫动静。
护士没来?
我一脸狐疑。
又够了一下铃,和之前一样的结果。
此时的我才意识到不对,回头看着那一抹身影。
“别白费力气了,有我在,护士是不会来的,我已经给她们打过招呼了。”
“……”
我气的磨牙。
柳杰“啪”的一声打开吊灯,我的眼被灯光晃的眯了一下。
“你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了,难道你没发现我在的时候护士除了必要的检查,一般都不会出现。”
他眉间一跳,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回忆了三秒,的确如此。
柳杰在时,基本看不到那个脸蛋圆圆的美女小护士。
我气的张牙舞爪,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屈从现实,由他亲自抱着我去卫生间的马桶。
心理那个苦啊,太不是滋味了,几步路的距离,现在的我也没办法独立的走去洗手间,真想亲手掐死陈雨婷那贱人。
解决完生理需求,我坐床上盯着地板发呆。
“要不要喝汤?”
我不说话,也不看他。
“上次的骨头汤不愿意喝,这次的鱼汤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