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都喜欢捏着别人的下巴,唉吆喂,欺负她长得矮!
她掰不动陆珩的手,挣扎着要站起来。
陆珩倾身过来,双臂撑着她后面雪白的瓷砖墙壁上,淋浴也打湿了他的衬衣,白色衬衣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
程宥宁一个激灵,这是浴室?!
“哪里错了?”陆珩又问一句。
程宥宁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攥出了一手水,刚刚被冲的温温热热的身体,离开淋浴有点冷,她打了个寒颤。
“陆先生,”她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咽了一下喉咙,刚才淋浴里的的水进了喉咙润了润挺舒服的。
她没有想好是哪里得罪了陆珩:“陆先生,我喝多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希望您见谅!”她说的恭谨而又虔诚,就像对待她的上司和长辈一样。
“喝多了?”陆珩讥诮地笑了一下,“程宥宁,我不在乎你和肖越过去发生过什么,但是你是真拿我当了摆设是么?!”
原来还是肖越,她抿了下嘴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眼睛有些红, 缩了缩脑袋,碰到了墙壁,再没办法退,陆珩还在盯着她,面无表情,黑眸越发深沉。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衬衣衣角,抬起眼睛,还是有水滴飞到她的脸上,很不舒服。
“陆先生,我不想这样,”她哽咽了一声,“我想忘记的。”
她十六岁开始喜欢肖越,肖越占据了她整个青春,她曾以为肖越就是他的全部,她对那段感情付出了所有。
美国四年,她以为自己全部忘记了,可是想想,自己不过是逃避,要不然为什么,四年她再也没有接受一段感情,四年前,她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每天能看到他,每天能多和他在一起多一分、多一秒都是快乐的,四年后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这么难。
她累了,是真的累了,再不觉得爱一个人是件幸福而甜蜜的事情,她终于知道给心落个锁是一件保险的事情。
陆珩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薄衫的衣领,十分清冷地回了一句:“想忘?可以!”
程宥宁慌张地摇了摇头,因为陆珩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脖子,他的手炙热而宽厚,还有些粗砺,划过她柔嫩的肌肤,有些干喇喇的疼。
程宥宁松开拽着他衣角的手,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声音打颤:“大叔——我说真的,你帮帮我吧!我怕!”
她身边没有亲人了,安瑶和周岑和她年龄相仿,也不是什么好人选,陆珩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能求助的人。
他不再动了,手掌还在她脖子摩挲,突然他手指环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
程宥宁被勒的喘不过气,她握着陆珩的手指也用力,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里,可是他还是没有松手,反而力气还越来越大。
有那么一秒,她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或者陆珩就是这样打算的,她的脖子随着他的用力更加高昂,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因为空气正离她越来越远。
陆珩看着她越来越无力,脸颊通红,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放下了手,她的脖子上有一条一条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