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紧锁的眉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好戏,不觉轻蔑的勾起嘴角。
看着简重涛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就知道想必她简思菱的外祖母活着的时候在简府的生活也必定是荒凉无比。
忽而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蓝天白云之下,简重涛竟然就这么突然倒在地上,嘴角打着哆嗦说道:“素,素青,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我……”
摆明了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简思菱蔑笑道:“外公这是怎么了?”
早已被吓破胆的简重涛似是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默默的转身抬头,一眼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女子,这才恍然大悟,一下又从地上跳了起来,跺着脚的吼道:“简思菱,刚刚是你?”
“外公在说什么?”
“你,你……谁让你踏进简家祠堂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嬉笑转而冰冷的嘴角,简思菱抬起头看向那层层堆垒的牌位,狞笑道:“外公,外婆可是此时正看着咱们两个人呢!”
猛然回身,突然被风掀起的白绸半空中飞旋着落地,那漆黑的板面上发亮的红漆大字像是渗血的控诉,吓得简重涛身子栽外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却又撞在一人身上。
“外公,你这是要去哪儿?”
简思菱的一句话又将简重涛吓得浑身发抖的呆立在当场,转眼看着简思菱,忽而大声叫道:“你是故意要吓唬我?”
简思菱哼笑了几声默默在简重涛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外公,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的。”
这句话让简重涛嘴角僵硬的站在那里,片刻之后大声疾呼道:“简思菱,你……”
“外公,今日当着外婆的面儿,我想问你几句话。”
简重涛一路夹击着看着身后大夫人的牌位,又看到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嘴脸。
他摇着头大声叫道:“简思菱,你想问什么?”
“外公何必这么不安?眼下可是大白天的,就算是外婆,也不会突然出现的。”
背脊上一阵汗毛凛冽,简重涛勃然大怒的吼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嘴角涎着一丝冷笑,硬是将简重涛逼着又进了祠堂,简思菱也跟着一路走了进去,抬起头看着大夫人的牌位,轻声开口道:“外婆,今日当着你的面儿,我就是想要问一问外公,我娘是他什么人?”
“你,你用不着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你娘是我简府的三小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是吗?可我怎么看着我娘不像是你的女儿,反倒是更像是你简府的下人呢?”
“你别乱说,清宁怎么就成了下人?简思菱,你也不要太过无理取闹,若不是因为你娘做出了那种事情,让咱们简家颜面尽失,我也不会对她生了闷气。”
听着简重涛这般强词夺理的话语,简思菱又轻笑着说道:“生闷气?怕是外公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外公难道是非要菱儿在外婆面前把话摊开了说?”
口口声声的外婆,纵然是一个早就化作白骨之人,但这却更让人感到心头一阵恶寒之意。
简重涛哼了几声,看上去像是强势逼人,实则却是心中阵阵寒意袭来,总是感觉到背后似是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看着他这幅外强中干的德行,简思菱忽然抬起头说道:“外婆,您可能还不知道呢!我叫简思菱,是娘亲的女儿,是您的亲外孙女。”
“简思菱,你少在这里说些没有用的事,你将我叫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外公你竟不知道吗?”
“我……你对裳儿做了什么你还还意思说?”
“我对简云裳做了什么,外公你想知道?”
“我……当然要知道,你这恶毒的女人,竟然残害同胞,裳儿可是你的堂姐。”
“外公说得对,对自己的同胞下手那可是十恶不赦,所以说……若是有人对自己的亲女儿下手,那又该当如何定论?”
直到此时,简重涛才反应过来,他像是被人一语捅破了窗棂纸浑身透了天光一般,实在是颜面无光却又无比惊恐不安,随即便大声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