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个就没有哩,大小姐,我跟你说,大哥这些年没少打胜仗,但是银子自己除了帮助咱们这帮兄弟们,那可是全数都捎回来给你娘了。”
“我没问你,我在问他,你说,你到底把银子送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我跟我娘一毛钱也没拿到?甚至还让我落下个私生女的名分?你这个当爹的倒是滚到哪儿去了?”
女儿这性子……还真是跟自己如出一辙,要不怎么就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可真是他梅菱风的宝贝疙瘩。
虽说眼下心中怒火中烧,但是看着自家闺女这脾气,却是愈发的高兴起来。
眼见着面前的大胡子一脸傻呆呆的样子,简思菱气恼的松开手,转眼就怒视着简重涛,一步步朝着他逼近。
“我问你,银子在哪儿?”
原来她不是父不详,而且她爹还是个高官,更有甚者说这么多年来还白白给了简重涛一大笔的安家抚养费?
简思菱恼火至极,步步朝着简重涛逼近。
吓得魂不附体,简重涛滋溜一下转身就躲到了简刚的身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菱儿啊,你做人可要拍着良心说话啊,你说你这些年与你娘在府上难道没吃没穿?你吃穿的可不就是你爹的银子吗?”
“吃了?穿了?呵呵,哈哈哈哈哈,简重涛,你也敢舔着脸说这种话?我问你,我穿的是什么?我穿的是连你府上的下人都不要的补丁摞补丁的衣衫;我跟我娘吃的又是什么?那是连猪都不吃的馊掉渣的食物;我再问你,我住的是哪儿?是你府上都不要了的连柴禾都放不了的四面透风的少了门的破柴房,你还敢说是花了他的银子?”
恶声恶气的陡然指向了身侧的靖国公梅菱风,吓得简重涛缩着膀子不敢现身。
“嗯哼,菱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爹这才回来,你就在这里编排你外公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谎话?你问问下人们,他们可是都一口一个三小姐的叫你!”
“我呸,简刚,你最好闭上你的狗嘴,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大不了我给你赔命;我倒要问问你,我这一身的伤从何而来?还不是你这个当舅舅的一进门就把我当成这个样子?”
“你,你休要胡言1”一眼看到梅菱风此时已经浑身发抖,拳头咯吱作响,简刚也有些后怕的哆嗦了几下腿。
“三妹,你可不能让菱儿再继续胡说下去了。”
“住口,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简刚,我再问你,我娘现在既然身为太后册封的拂云郡主,你都敢伸手就打,你眼中可还有什么人?”
“我,三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可不能让你女儿胡说八道坏了咱们简家的名声。”
本来在听到简刚这句恫吓之语时,简清宁习惯性的吓得脸色惨白的抖了几下,打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一双充满的暴怒与愧疚的眼神看着她。
梅菱风紧抓着简清宁的手说道:“宁儿,如今我回来了,谁都休想欺负你跟咱们的女儿。”
眼泪又是没来由的滚落下来,简清宁终于满是怨怼的倒在他的怀中,小锤锤朝着他胸口无关痛痒的敲了几下:“你怎么才回来?咱们家菱儿……”
“三妹妹,你可不能胡说!”
“放屁,我家夫人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豹子,给我打!”
随着梅菱风终于爆炸的脾气,那帮早就存了一肚子气的士兵们火速冲了上来,抡起拳头朝着简刚的眼睛砸了下去。
“哎哟,我这……你们,你们敢,我可是朝廷从四品官员,你们敢打我?”
“打你?老子今天还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庙呢!给我打,打死了老子到金銮殿上去跟皇上逃命去!”
戍边征战多年,与那帮番邦蛮子对付多了,性子也惯是野了许多,如今听到靖国公这一番话下来,谁还能松了手,倒是将简刚打得满地打滚。
简重涛眼见着,肉疼的大声叫道:“贤婿……”
“哧,老东西,你叫的太早了吧?我都没认他这个爹呢!你急什么?”
忽然听到这句森然冷笑,简重涛侧目观望,张了张嘴,再次看向梅菱风……
坏了,女儿不认他,这可如何是好?
梅菱风闻听,气得大吼一声:“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