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丛生,将所有的表情全都落在了简思菱的身上。
此时倒是想起她这个昔日备受欺凌的外孙女了?当真是将她当做了菩萨心肠?
简思菱隐隐一笑,抬眸逐一看向了简重涛与巧妃。
眼见着二人一个脸色有些慌张,一个满脸的急躁;简思菱只能慢吞吞的又朝着巧妃走了过去。
眼见着巧妃脸颊上的肌肉有着些许微微的颤抖,使得她现在看上去极度的不安。
“靖国公大小姐是吧?本妃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难道说你竟识得本妃?”
这摆明了就是在提点简思菱注意她的说词。
简思菱慢慢的转身看向了皇帝:“吾皇万岁,方才我看着这巧妃着实是觉得眼熟。”
“简思菱,你……”
巧妃似是有些沉不住气,脸色可见一斑。
“菱儿,你告诉皇上,我并没有说谎,她明明就是……”简重涛抢着开口说话。
简思菱侧目凝神看着他,忽而又是一道残忍的冷笑。
“外公,我怕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觉得巧妃娘娘是我那苦命的二姐姐?虽说乍一眼看着真的十分相像;但是你再仔细看看,娘娘身份尊贵,又岂会是如意姐姐呢?”
“可,可她……明明就是……”
“简重涛,你这是何用意?本妃看着你年事已高,本不予与你追究,但是你却避重就轻,企图将这焦点引到本妃的身上,你这又是居心为何?”
有了简思菱的证词,似乎眼前这位巧妃当真就已经不是那被他赶出去的简如意。
简重涛哑然的看着简思菱,实在是弄不明白,这明明巧妃就是简如意,但为何简思菱却矢口否认?
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面叫出来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而眼下简重涛又是这般推三阻四,有事没事的想要将那黄休的事情一盖而过;这又怎能不让皇帝大有不悦。
他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简重涛,阴沉着嗓音说道:“朕且不管巧妃的身份,朕就问你一句话,这黄休今夜跑到棉棉这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还用问?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
简重涛哑口无言,他此时只想逃之夭夭,哪里还想着什么黄休。
此时地上那人像是才有所缓神,张着嘴喘着粗气抬起头看向四周。
“救命,救……”
伸手之间,掌心那猩红的血色落入眼底,使得黄休在痛苦交加之时,却更是震惊的又低垂着头。
“啊,啊,啊……”
“给朕堵上他的嘴,甚是聒噪的很!”
皇帝似乎很是受不了黄休这干哑的嚎叫声,不觉皱紧眉头。
“皇上,老奴瞧着,这里里外外全然不见公主的踪影,你说公主她……”
皇帝这才清醒过来,马上又看着地上即将被人拖拽着离去的黄休。
“等等,公主在哪儿?让他说,棉棉在哪儿?让他弄哪儿去了?”
众人这才相顾,马上又有人扯开了黄休口中的破布,踢了他几脚。
“公主在哪儿?被你藏到哪儿去了?”
可眼下黄休却好像一个灵魂出窍的空壳一般,他傻愣愣的看着身下拖拽的一尾血痕,呐呐的叫着:“救命,救命啊!”
“说,公主在哪儿呢!”公公上前,一个耳光直接将黄休打醒过来。
黄休迟疑了一下,而后又哭嚎着喊道:“皇上饶命啊!”
“嗯,说,公主在哪儿?说!”
“我说,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该死的东西,到了现在还敢在朕这里说谎抵赖,要是再不说,眼下朕就将你就地正法。”
黄休闻听此言,浑身一抖,慌忙喊道:“皇上,皇上,此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我进房之后公主就已经不再房中了,臣实在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啊!”
“你说什么?你……”皇上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怎么回事儿?公主不见了?
想到恼火之处,皇帝勃然大怒的吼道:“来人,还不将他给朕抓起来,严刑拷打,朕就不相信他不开口。”
严刑拷打四个字一下子就传进了黄休的耳中,一想起眼下自己这受伤极重的身躯,哪里还受得住什么严刑拷打?
他哭喊着推开众人,大声喊道:“皇上,臣真的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