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留活口?也就是说……
“等,等等,等等啊,我能治,我能治啊!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我能解这个毒了,你要相信我,你们绝对要相信我。”
听着简重涛为了活命如此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简思菱的心中可谓是阵阵的冷笑从心底传出来。
她冷冰冰的又看向了皇帝,看着他此时的确是有些暴怒的神情,便慢慢的又转过身去。
“简太医,你说这天底下就只有你能解这个毒?”
“是,是,只有我能解。”
“那是为什么呢?这天底下的名医可是从来都不止你这么一位呢!”
“不,不,真的只有我能解,你相信我!”
“要我们相信,你也要拿出诚意来是不是?那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就能解了?”
“因为,因为……”
“怎么?你这还藏着掖着不打算说了?那要不然咱们也不必听了;既然都知道大王是中毒了,不如就先宰了你,咱们再去找其他人去解毒。”
说话间,简思菱已经将手中的匕首靠近了简重涛的颈动脉上。
皇帝脸色大惊,想要出言呵止,却不料简重涛比他早了一笔,咿呀一嗓子嚎了出来。
“别杀我啊,别杀我,这毒可是真的没有别人能解了,因为这毒就是我自己研制的,你说说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了解它的吗?”
这般逼问,倒是问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尽管简思菱心中早已有数,但此时看着皇帝那一点点转变的表情,还是觉得简重涛的死期是真的到了。
有种想要将面前之人千刀万剐的冲动,但皇帝还是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手腕,冷冷的克制着自己。
“你……刚刚说这毒是你研制的,那你究竟是给了谁?”
忽而浑身一激灵,只因这个声音让他突然就想起一个人来。
眼见着简重涛此时表情凌乱的闭上了嘴巴,简思菱不知可谓的耸耸肩头,直接从地上站起身形,一把将他眼底的蒙布扯了下来。
果然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简重涛瑟瑟发抖,蜷缩着身躯尽量想要让自己一头磕在地上。
奈何他此时被人绑住四肢,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只能不停的磕着头嚎叫道:“皇上,臣……”
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面,简思菱倒是后退了几步,生怕溅她一身的血。
“臣什么臣?简重涛,你现在可已经是个罪民了,而且还是罪无可恕的那种。”
尖细的嗓音,太监才会有的独特发音像是一下子就要穿透旁人的耳膜一般。
简思菱无奈的掏掏耳朵,便又后退了几步。
“皇,皇上饶命啊,皇上……”
“说,你给了谁?”
“我……不不,罪民,罪民就没,没给谁啊!”
想不到到了这个地步,简重涛竟然还能如此嘴硬。
简思菱反而轻笑着摇晃着手中寒光凛冽的匕首,一脸猖狂狞笑。
“简太医,我劝你最好还是识相点儿在这里说出来,说不定皇上会念及你为他解毒而放你一条生路;可如若不然,你觉得皇上将你丢进刑部大牢,你会如何?”
听到这句话,简重涛不觉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简思菱的脸上,而后突然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嗯?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朕也是鬼吗?”
皇帝暴怒之下,一脚将简重涛踹倒在地。
简思菱站在一旁像是幸灾乐祸的晃了晃匕首。
“外公,你可千万不要来个宁死不屈啊,要不然皇上下令抄家灭门,只怕你那最后一丁点儿的骨血,也就这么散了……”
“你你,菱儿,你可也是我简家的……”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姓梅,我祖宗是梅家,不是你简家。”
这丫头简直就是连祖宗八辈都不要了?可眼下,他到底该不该说?
眼见着简重涛还在犹犹豫豫,皇帝却似乎已经没了耐性,他阴沉的看着简重涛,忽而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