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菱一边说着,趁着众人发呆之际,竟然当众掀开了长裙。
“荒唐,荒唐……这,这哪儿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你们瞧瞧她这般粗野……”
太后的斥责与众人的不敢直视让梅菱风也跟着脸红脖子粗,他慌忙冲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简思菱的手。
“菱,菱儿,闺女啊,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
“放手,玉玺就绑在我腿上,我不掀开裙子我怎么拿啊!”
简思菱实在是挫败无比的看着面前好大一群人,心说:她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露肉,四没丢人现眼;这群迂腐的老头子干嘛一个个跟斗鸡似的红了眼。
玉玺绑在腿上?
梅菱风足足愣了不知多少时候,而简思菱却早已利索的从腿上将那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一块包裹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
“爹,还愣着做什么啊?我这也需要印一下,到时候对比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啊!”
“啊?对,对对,来人啊,咱们也准备宣纸……”
侧身凝望着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卫俊青,简思菱分明就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错愕与紧张,慢慢的扬起眉头,简思菱笑道:“怎么?殿下是紧张了?”
“……不知战王妃这是何意,本王有什么好紧张的?众所周知,本王这玉玺乃是先皇赠予的,这就该是真的,而你那块,本王就不知道你究竟从何而来了。”
“我的到底从何而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似是胸有成竹,简思菱将两边玉玺印出来的印章让人呈交下去。
不多时,丞相便拎着一张走上前来,这个才是真的。
不经意的,就看到了卫俊青的脸色急转直下,甚至是满眼的不敢置信。
“丞相,你可看清楚了!”
“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在揶揄老臣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竟然连我奉命的传世玉玺都能认错?”
“不,本王是说……本王这个才是御书房中所得,这才是真的,又怎会是那张纸?”
“呵,呵呵呵,禹王殿下,你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安插在皇上身边的来喜公公还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吧?”
“你……什么意思?本王何时安插过什么人在皇兄身边了?本王没有!”
太过于急切的反驳,反倒有种让人产生一种急于辩解的想法。
丞相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卫俊青。
“你让来喜公公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再回来禀告给你,但你忘了,这后宫懂得生存之人,必定要懂得给自己留一条生门,来喜公公本想用那条路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却奈何你因顶替来喜的事情即将东窗事发,为了保住你自己的性命,你竟然只顾着急着将他杀死,却让他来不及告诉你这最后的秘密。”
“什么。什么最后的秘密,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好,索性今天本妃就告诉你好了。
“这玉玺,传承与先皇手中的时候的确是完好无损,但却因一次皇帝秉烛批阅奏折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它撞翻在地,因此磕坏了一角,让这玺印从此以后在边角处落下那么一点点的瑕疵;如今你手中的完好无损,而我手中的却恰好就有那么一点瑕疵,所以孰是孰非,众人不必多说!”
“胡说八道,哀家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你能找什么人证明你的言辞?”
太后气得又从座位上起身,但丞相却一步上前,深施一礼。
“太后娘娘,若说证人,老臣与在场的诸位大人便都是证人。”
“自龙武从年之后,皇上的圣旨上面的玉玺印记上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这是常人不仔细观看难以察觉出来的,若是您不相信,自然可以从老臣府上请来先皇自龙武从年之后的圣旨做比对!”
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何皇上从来没跟她提及这件事?还有……青儿难道都没有察觉吗?
太后娘娘似是不经意偷眼观望着卫俊青,就见他此时也同自己一样有些瞠目结舌的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