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空虚,难受,想要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忍了几天之后,身体的这种难受不断飙升,让他完全无力做什么事,而且也失去了食欲,什么也不想吃。
他难受极了,身体不像是他自己的,他感觉热,但是又像是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也同样不得劲,他紧紧抓着枕头,手指甲被剪得光秃秃的,但因他用力过大,手心里依然留下了血印子,这种疼痛才能稍稍减轻他的难受。
奥莉薇亚作为皇帝陛下的内务总管,之后并没有再去看过洺加,只从监控器中看过他几次,每次洺加不是在睡就是在默默流眼泪,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确不像个有什么能耐的omega,而秦裕这些天的调查,也的确没有查出洺加是靠自己的力量来了蟾宫。
也许他是被那个带走了他的alpha误打误撞地扔进了要送进蟾宫的鱼里,所以他才来了这里。
不过作为侍卫长,可不会带着这种侥幸。
所以对洺加并没有放松警惕。
看守洺加的,是两个beta士兵同一队机器人士兵。
为了帝国优势人种的出生,作为beta,从正规渠道根本没有得到omega的可能,所以这两个beta士兵对omega根本没有了解,他们进屋送饭,也无法从洺加信息素的变化判断他进入了发情期,直到洺加被发情期折腾得发起了高烧晕了过去,他们才判断出事情有变。
将洺加高烧昏迷的事情上报给了奥莉薇亚,奥莉薇亚当时想的是,这个omega死了也好,以免影响陛下英明。
再说,因为没有带omega上月桂号,军中可没有任何omega医生。
omega都是非常脆弱的,身体十分差,omega的死亡率高大部分是病死,有时候一个感冒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而alpha身体条件太好,一生基本上就不会生病。
所以他们无法理解omega生病时候的难受和痛苦,无法感同身受,就将他们的体弱公式化成了容易死。
既然omega容易死,那么他病了装作不知道让他死了就好了。
奥莉薇亚是这般想的,所以并没有亲身去看洺加。
虽然打了大胜仗,但普鲁斯后续可一点空闲也没有,对绿贝母星系的战略部署,以及如何开发,如何保证开发,这些都是要同臣子们好好商讨的,而且,对这次胜仗的战果分配也需要他好好考虑。
普鲁斯每天习惯从视频里看几眼洺加,他连续两三天看到的洺加都是他在睡觉,他裹在被子里,脸埋在枕头里,他具体如何了,却是看不清楚。
普鲁斯直觉洺加出了什么事,他想,他居然一直在睡,已经不哭泣了吗。
普鲁斯心神不宁,往洺加关押的六号间来。
看守士兵对他行礼,普鲁斯自己打开了房门,问:“他如何了?”
虽然皇帝陛下的身边护卫队里beta也是必需的,但是beta所占的比例只有一成,能够从无数优秀的beta里冲杀出来成为皇帝陛下身边的beta护卫,可见他们是非常优秀的,脑子也定然灵活。
从对奥莉薇亚大人上报了洺加的情况,奥莉薇亚大人明知他生病了,却轻描淡写地说:“他前几天哭累了,大约想要好好睡觉。”这种话,看守士兵已经猜测出了奥莉薇亚的意思。
所以,他们此时面对皇帝陛下的这种询问,他们不得不思考,皇帝陛下知道里面的omega病了而奥莉薇亚大人没管,他会生气吗,他生气恐怕也只是怒斥奥莉薇亚大人一顿,他们这种小兵恐怕才是被牵连的对象。
其中一人已经回答道:“回禀陛下,里面的omega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询问他,他说不愿意吃。我们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奥莉薇亚大人,大人的意思是,要是明天还是不吃,就带医疗机器人过来,让omega医生远程为他看病。”
普鲁斯心中一沉,奥莉薇亚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六号间是个套房,但外面的客厅并没有使用,洺加被关在了里间。
看守士兵将里间的门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浓郁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让普鲁斯些许惊讶。
他马上判断出,洺加不吃东西是因为进入了发情期。
虽然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是那般甜甜的,但是根据不同的人,alpha们也能判断出每个omega信息素的差异。
不过,99%的alpha一生也见不到几个omega,能够有一个omega老婆已经是要烧高香的事了,他们还想奢望多见几个omega吗,因为没有实际碰到过多少omega,不少alpha,甚至并不知道每个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但皇帝陛下,自然是见过不少omega的,洺加之前的信息素味道甜腻中带着一种清新却又媚惑的感觉,就像他的人一样,像是古墨滴在水里,墨汁在初时于水中晕散开来,缭绕如云,迷人心魄,又悠悠远远。
但现在洺加的信息素味道浓郁了数十倍,这味道就像是浓稠的墨汁一般了。
甜得和原来差异甚大。
普鲁斯几乎是在那omega信息素的味道扑来的瞬间就有了反应,他进了房间,房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他走到了洺加的床边,然后在床上坐了下来,伸手撩开了洺加身上的被子,洺加趴在枕头上,小半张脸露了出来,面颊泛红,鼻息粗重。
他将手附上了洺加的额头,很烫。
这是omega发情期到来后完全没有纾解积累起来的情热。
普鲁斯强烈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同omega信息素的味道在房间里交融,他的alpha信息素带着霸道的侵略性,强大,厚重。
洺加本来毫无反应的身体此时有了些反应,他慢慢动了动身体,高烧烧得他头晕,他几乎没有任何理智,神志不清,只剩下身体里的焦灼的渴望在血液里流淌。
普鲁斯的alpha信息素缭绕着他,这让他身体更难受了,他身体原来就像烧热的油,普鲁斯一过来,简直像是在里面加了一勺水,马上就起了剧烈的反应,这让他难以忍受,但是,他的到来,又让他本能地知道自己的难受有了一个宣泄口。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手也抬了起来,抓住了普鲁斯胳膊,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本能地使用奥斯语哀求呢喃:“嗯……别走……”
普鲁斯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洺加的声音里带着泣音,柔弱又性感。
普鲁斯将他从被子里抱了起来,洺加靠在他的怀里,仰着头,但他的脑子太混沌,完全没有思维能力去想面前的是谁,本能让他伸出胳膊抱住了普鲁斯的颈子,他的脸在普鲁斯的肩颈上磨蹭,不断哀求:“我很难受……你别走……”
普鲁斯的手揉摸上他的背,洺加身上是宽松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长袍带子已经散了,裸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普鲁斯将他身上的长袍完全脱掉,他白皙柔韧美丽的身体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洺加这时候只觉得热,不断在普鲁斯身上磨蹭,双腿更是缠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