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站出来,对罗院使怒目相对:“你自己没有本事治公主的病,见我师父有能耐,就想偷学我师父的技艺,如今我师父不想让你们看,你居然就阻止我师父,你这人好厚的脸皮,既想偷学医术,又不想拜师学艺,不仅脸皮厚,心肝也黑得很,你不让我师父治,那你有本事治,你就给公主治,没本事就别在一旁瞎叨叨!”
他这句话放到后世,就是:bb!
傅卿和心里给张晓点了个赞,微微冲他点头。
见师父夸赞自己,张晓有一种飘飘然的得意:“喂!罗院使,你要真想跟我师父学医术,也不是不可以,我师父暂时是没有收徒的打算的,你可以拜我为师啊,这样我师父就是你的师公了,你一样可以跟她学医啊!”
“竖子!”罗院使气得牙根痒痒,满目狰狞地指着张晓:“不知所谓,简直不知所谓!”
他太过于生气,以至于手指都在发抖。
其他人纷纷上前,有的劝罗院使不要跟年轻人一般见识,有的劝张晓快给罗院使道歉,众说纷纭。
心里却在幸灾乐祸,叫你嚣张,如今可算是有人能制住你了。
傅卿和却道:“公主,你要是信得过我,那现在我就给你上药,你要是觉得罗院使说得对,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说完,傅卿和福了福身,作势要走。
公主一把拉住傅卿和的衣袖,不让她走。
景福见了,就道:“公主要上药了,各位请回避。”
这话一出,原本闹哄哄的众人都歇了,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傅卿和让公主长大了嘴巴,拿毛笔蘸了药,在公主的脓疮上轻轻点了几下,疮里的脓就流了出来。
她又用银勺伸进去,轻轻刮了几下,就刮出满满一勺脓水来。
景福在一旁看了,几欲作呕。
张晓、驸马、罗院使等都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等众人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公主面前的大案上放着一个小碗,装了大半碗红黄的脓水。
张晓一脸的崇拜,果然师父一出手,就药到病除。
其他人面面相觑,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罗院使的脸阴得像快要下雨似的,他虽然不知道傅卿和弄了什么鬼,但是却知道,傅卿和将公主痈疮里面的脓给弄出来了,这也就意味着,公主的痈疮已经无碍了。
这可怎么办?
自己明明是想坏了傅家三小姐神医的名号的,没想到却成就了她的名声,太医院再一次成为傅三小姐的垫脚石。
完了,完了,明年五月就够三年了,本来自己还想连任院使的,如此一来,自己院使的位置一定要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