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先前那话问的极没水平,有些质疑玉帝的嫌疑,于是赶忙垂首,说道:“属下失言了。”
“哈哈哈,葛仙翁多意了,你我君臣相处不必如此。”玉帝笑着说了一句,忽然神色慢慢的愣了下来,继续说着:“现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我此次下界便是要一一考察,善者则赏,恶者则罚,以正天地纲常。
今日所见,这凤仙郡上百姓性拙情流.无多作践,却是不可不罚,以为惩戒,从今日起,禁制凤仙郡降雨。”
玉帝身边几人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问道“陛下,可有个期限?”
玉帝道:“不设期限。”
“陛下,不设期限怕是不妥吧!若是有其它神仙问起,也说不过去,尤其太上老君若是以此事说事,怕是有些不好交代。”葛仙翁小声说着。
玉帝想了想道:“既如此,便即在披香殿内立一座米山,一座面山,米山边有小鸡嗛那米吃,面山边放上我那金毛哈巴狗儿,餂那面吃,嗯,再在左边悬一座铁架子,架上挂一把大金锁,下面有一盏明灯,灯焰儿燎着那锁梃。直等鸡嗛了米尽,狗餂得面尽,灯焰燎断锁梃,此方才该下雨。”
“陛下,这样时日太久了,此方世界生灵怕是都要死绝了,惩处还是过重。”张天师说着。
“嗯,若是凤仙郡的悔改之意,但有了善慈,能惊动上天,那米、面山即时就倒,锁梃即时就断,也可立即有雨。”玉帝想了想,便又说了一句。
玉帝身边几人知道如此已经算是玉帝最大的让步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一个个点头道:“善。”
玉帝点了点头,再说着:“那酒家老板欺善怕恶,冒犯天威也改罚,便判个家道衰败,其家男子九代为奴,女子九代为娼。那凤仙郡守便判个断子绝孙吧!那郡守公子罪不可赦,削去寿元,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几人跟玉帝身边几人反正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几人也是一样被请了出来的,也恼那老板和那郡守公子,因此这几人也不愿意为他们求情,此事便这般定了。
凤仙郡郡守府内宅,主院。
上官郡守看了一大早上的公文,只感觉腰酸背痛的,便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了微笑,这种日子虽然累,不过却极为充实,尤其是终于熬到了郡守的位置上,这种手握大权的感觉太好了,纵然再累些,他也是心中欢喜的。
这时,一个仆人呵腰小步进来,赔笑的说着:“老爷,您起这么早,又辛苦了一大早上了,这会是不是要上中膳了?”
上官郡守点了点头道:“还不饿,我先出去转转,等等再上吧。”
说着就走出了书房,到了外面,就觉到一丝炎热。
“这天气怎么有些不寻常啊,一下子便热了这么多,而且燥了许多,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凤仙郡的气候如此怪异?”上官郡守没来由的他心中便有些烦闷。
“许是今日看了一早的公文的缘故,走走或许便会好了。”他暗暗想着,便在园子里随意的走着。
走了一会,那种烦闷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所加剧,心中沉闷,有种不好的感觉压在心头,让他心烦意乱,他也是修行过的人,自然察觉到了异样,暗暗想着:“恩,这几年,我推算之术,越来越清晰,但凡有什么事情发生都会有预兆,现在这种压抑,似乎也是一种预兆,这感觉真是不好,怕是有祸事来的征兆。”
上官郡守想着便重新走回书房,提笔想在一张纸卷上书写一个字测算一下。
可是笔到了纸上,就迟疑了,竟然想不起自己提着笔究竟是要干什么,他不由的心更乱了,将笔放置于一旁,便唤过老管家来,问道:“公子呢,去哪里去了?”
那老管家道:“却是一早出府去了,此刻不知道在哪里。”
上官郡守道:“派人去将他给我找回来。”
他知道自己一向小心谨慎,平日也奉公守法,待下人也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他的妻子却是不同。
他那媳妇虽然是小户人家出身,不过却丝毫没有小户人家那等吃苦耐劳的精神,反倒是将街头那些撒泼,打骂等坏毛病学了个全,整个人便是个泼妇,自从进门后便两日一小闹,三日一大闹,稍不如意便哭闹打骂不休,不但丢尽了颜面,还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