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内情(2 / 2)

鼍洁道:“前辈想必是久不会南瞻部洲,所以才不识得这袁守诚。其实这袁守诚乃是南瞻部洲近百年内最出名的人仙,能知阴阳,断生死,能算过去未来,本事极大。

尤其此人创出称骨算命法为天地间一绝,此法一出,却是震动三界,尤其是南瞻部洲的修士,便没有不知道此人的。

而且他的侄子袁天罡和他的徒弟李淳风只是学得他的皮毛,便都当上了当朝钦天监台正,更是将他的名声推广到了达官显贵和普通人中。

南瞻部洲想要以万金求他一卦之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只要他肯算,便是神仙都会不惜代价的寻上门去的。

你说像这样的人物还用出去摆摊吗?”

马凡点了点头道:“嗯,若是照你说来,这袁守诚倒是个奇人,而且是大有名气的奇人,似他这样的人物平日里恐怕他躲避麻烦都来不急,一般情况下倒是也不会在街上摆摊,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也不排除他突破在即,机缘便在那红尘中,所以需要这种方法来寻求突破,或者他便好隐姓埋名在市井间给人算卦也说不定。”

鼍洁道:“前辈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那袁守诚也不帮别人算卦,每日便是指点那群在长安城外靠泾河打渔的,在何时何处下网捕鱼,让他们网网不落空,他所要的却只是一条金色大鲤,这岂不就是有意引诱这些渔人甚至引诱更多的人专门捕捉我们泾河水族吗?”

马凡点头道:“听你这样一说这袁守诚的行为倒还真是别有用心。”

鼍洁点头道:“这些人每日都捉去许多我泾河的水族,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打渔的队伍,我泾河水族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是照着那趋势下去,不出一两个月,我泾河水族必定被人打尽。

我父王身为泾河龙王,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不管?所以这袁守诚在那摆摊其实从一开始便是有意正对我父王的。”

马凡问道:“你父王往日得罪过这袁守诚吗?”

鼍洁道:“我父王早便听说过他的大名,如何敢得罪这样的奇人啊!便是发生了那事情都,都不敢以龙身去惊吓他袁守诚,而是变化为了人族的模样去拜访,而且我父王并非如传说中那般一去便跟这袁守诚赌斗,而是很有礼貌的问他为何这般做,礼数周到,根本便不愿意得罪他啊!

只是后来这袁守诚处处咄咄逼人,方才将我父王惹恼了,跟他发生了冲突,而且这场赌斗也不是我父王提出来的,而是袁守诚提出来的,便是赌斗的内容都是他说不占我父王便宜,所以以那下雨的时辰和雨量为赌的,可以说我父王实在是被他一步步给拉进圈套的。”马凡道:“没想到其中内情竟然是这般模样,不过那袁守诚既然跟你父王无仇无怨的,他干嘛费这么大力气,费尽心机的算计你父王?”

“我父王将那场雨施下后,便已经后悔了,他知一时受了激,失了冷静,犯下了大错,心中恼怒,于是便再去寻那袁守诚,要将这个陷害他的卑鄙小人给斩杀了。

因为我父王去的太快,那袁守诚虽然算到我父王会去寻麻烦,却是没来得及逃,被我父王给堵住了。

那袁守诚生命受到了我父王的威胁,为了保命,却是跪倒在我父王面前苦苦哀求,这才说出真相,原来他也是受到了佛门的胁迫,方才如此做的,而且为了活命,他便给我父王出了寻唐王李世民,求他帮忙的主意。

也不知道是哪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将此事传成乃是我父王跪求袁守诚才得到这一策,让我父王死后都名声还受了巨大的损伤,实在是可恨。”

“佛门!”马凡皱眉问道:“却不知佛门又为何要害你父王?”

鼍洁道:“前辈有所不知,大唐自开国皇帝李渊认了太上老君为祖先后,便一直信奉人教,以人教为尊。

佛门想要在南瞻部洲传法,吸纳信众,兴旺佛门,便要先对付人教,削弱了人教的影响力,让大唐李家改了信佛。

我父王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却是学得了人教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几般法门,对人教极为尊敬,一直多有维护,泾河又在长安城外,泾河龙王对人族影像极大,自然被佛门暗恨,所以佛门便设计害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事后为何不寻求人教的庇护,反倒到这西牛贺洲加入了积雷山势力,在此当了妖王?”马凡问着。

鼍洁道:“虽然我父王一直以人教门人自居,不过人教却从来不承认我们一家,投靠了过去,未必会被接纳,而且人教跟佛门虽然内里不合,但是却都只是来阴损的,并不愿意彻底翻脸,若是加入了人教,大仇便没有希望报了。

天地间唯有截教,尤其是西牛贺洲的一干前辈才敢跟佛门作对,并且多次让佛门吃了大亏,受了巨大的损伤,最有希望能帮我报仇,所以我便到了西牛贺洲,并且通过了审查,加入了积雷山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