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娃刚刚不是还在辅导班吗?怎么转眼就被接走了?”叶文樱纳闷。
“她去辅导班接了孩子,也不知道给孩子说了些什么,四娃这孩子回来就收拾自己的东西,非要跟着去。”彩云说着就开始哽咽,好像是跟四娃生离死别一样难受。
“北京那边见识也广阔,孩子去看看也是好事。你们就别不高兴了,四娃这孩子也是有心的,知道谁远谁近。”叶文樱跟彩云相处了这几年,发现她这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爱哭。不管大事小事,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家的事。她听了之后就先红眼框,好像比当事人还难受。
虽然自己不研究风水学,可也知道好端端的爱哭不是什么好事。
“话是这样说,可北京那么远,就怕她看不好孩子。”彩云一直看着汽车的背影在道路的尽头消失,这才收回目光。
冯母从那边的干果厂里跑出来,刚好看到汽车屁股,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家,她非得来添乱!”
彩云和冯二哥本来就不好受,听到冯母的话就更加失落了。几个人在工厂门口站了一会儿,宽慰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了。
冯成康在工厂里检修机器,自从搬来邢市也都好几年了。第一批机器时不时的出现故障,一开始自己还能维修,可后来毛病大了,得更换零件。所以就直接购买了更先进的机器装上,为了延长机器的使用寿命,每过一个月都要停工仔细的检修。
“没啥大问题,这才刚一个月螺丝就松动了,那电机的皮带也都磨的薄了。”冯成康灰头土脸的从车间出来,蹲在一旁的水龙头洗漱:“孩子还上课呢?”
“嗯,现在家里就只有六娃一个孩子了。”叶文樱笑着点了点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也都长大,可以脱离手脚了。干果厂的这些玩具也没人玩了,平添一丝萧条。
冯父冯母的背影也有些驼背,可见是岁月催人老啊。
“晚饭在工厂吃吧,我这里有个电机,想研究研究,把马英的缝纫机给她改装一下。”冯成康洗好手脸擦了擦,就蹲下身子搬起了电机往外走。
“人家刚开始开工厂的时候就让你帮着做,一直推到现在,人家的工厂都一年了!”叶文樱抽了抽嘴角。倒不是有意不帮着人家研究,是因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毕竟这么多工人呢,哪里也都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