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这句话有些听不懂,于是又问了一句:“谁?”
“之父。”
“……是傅弈舟的义父?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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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下的青楼不如晚上热闹。但在这条全是青楼的街上仍有不少沉浸在温柔乡的男人。在众多江湖中人走动的苟岚院,傅弈舟不算生面孔,自然对里面的人和布置轻车熟路。不用带路,也不必经过老鸨的招呼,只需知道胡蝶有无接客便能去往她的房间。
胡蝶到底是见识过不少世面的人,哪怕刚经历过一场噩梦,也已经平静下来了。在这种地方,即便不能平静下来,也无法拒绝找上门的生意。
但老鸨经历了差点失去花魁一事,还是特别派了不少人在胡蝶的闺房附近巡逻。哪怕是胡蝶请人找傅弈舟来此,傅弈舟也需经过不少看守才能进到胡蝶的房间。
胡蝶已经沏好茶在等傅弈舟了。
傅弈舟甫一坐下,胡蝶便为他斟茶:“傅大哥,我想再次多谢你的相救。”
“都让你不必挂心了,怎地还这么见外?”
“你我再怎么相熟身份终究有别,礼数自是不能少了。”
傅弈舟不客气地握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不再与胡蝶客套:“你说有信息了?”
胡蝶颔首,又替他倒了一杯茶,缓缓道:“这里总归是个小地方。我的事很快被知道,许多客人知晓我平安归来都争相指名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