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殷素素凄然道:“为了这谢逊下落,如今我丈夫被你们逼死,孩儿又重伤不治,我可以把谢逊的下落告知你们,只是,你们从此以后便不能以此为借口寻武当麻烦。我方能说。”

空闻大师道:“便依女施主所言。”

“空闻大师,你过来,我只说与你一个人听。”

“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说着走到殷素素身边,附耳过去。

殷素素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空闻问道:“什么?”

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后面的话又极其模糊,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什么?”

“就是在那里,你们少林自己去找吧!”

空闻大急:“我没有听见呐。”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满脸迷茫之色。

殷素素冷笑:“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里,自会找到金毛狮王谢逊。”说着又恨道:“今天逼死我夫妻俩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说着拿起匕首,往胸前刺去。

众宾客见此惊变大惊失色,空闻轻轻咳嗽了一声:“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在所料非及,张五侠夫妇既已自尽,那么前世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

张三丰淡淡还了一礼:“慢走不送。”

殷梨亭怒道:“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现在……”,却又说不下去,只伏在张翠山身上大哭。大厅之上,武当派人人失声大哭。

纪晓芙见殷梨亭哭得伤心,走过去安慰:“六哥,我走啦,你……多多保重。”

殷梨亭泪眼模糊地抬起头来,哽咽道:“你们……你们峨眉派,也是跟我五哥为难的吗?”

纪晓芙忙解释:“不是的,家师只是想请张师兄告知谢逊下落。”停了停,只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颤声道:“六哥,我实在对不住你。一切你要看开些。我……,我只有来生图报了。”

说着掩面奔出。魏雪见状,眼珠子一转,便偷偷跟了出去。

待宾客都走了之后,一行人都转到内室,宋远桥道:“师傅,五弟妹胸口尚有余温,还未完全断气。”

原来,殷素素见丈夫自刎,心生绝望,也想就此而去,但思及在内室伤重的儿子,实在不忍丢下他。想起魏雪的那个故事,想着,此番生死看天定了,如若死了,便正好跟五哥作对亡命鸳鸯,如若活下来,便等无忌伤愈后再去寻丈夫。于是在她拿匕首此胸口时离心脉稍稍偏了半寸,便把命留了下来。

张松溪道:“虽然今日遭此大变,万幸五弟夫妇将性命留了下来。”

殷梨亭吃惊极了:“怎么,五哥没死?”又破涕为笑,“太好了……太好了……”

当下一行人为张翠山夫妇进行救治,救治时又逢张无忌寒毒发作,张三丰以“氤氲紫气”化无忌体内寒毒,如此几人轮流料理张翠山一家三口,忙了三天三夜,疲惫不堪。到了第四天,几人才稍有空闲,有时间合眼入睡。此时,张翠山夫妇已经醒了。

为了照料方便,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同躺于一张大床上。此时,殷素素正流着泪虚弱地对张翠山说话:“五哥,你为何这么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何必要你承担。如今武林人士都以为我两已死,我们就此隐姓埋名,好不好?我知道,你怪我害三哥残疾,等伤好后我们遍寻名医良药,为他医治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此时为了他们两好好养伤,张三丰等人还瞒着他们无忌的伤情。)

张翠山伤了喉咙,不能说话,看妻子死而后生,诚心致歉,便红着眼眶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此过了一月,张翠山夫妇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只除了张翠山伤了喉咙,还要多养一段时间。而张无忌虽体寒日减,神智日复,但却再也无法运气进去。

张翠山夫妇已知儿子的情况,十分担心,无忌安慰:“爹、娘,我手脚都暖啦,就是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愈来愈冷。”

张三丰心中一惊,出口安慰:“你的伤已好啦,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你先在床上休息会。”

张三丰率众人走到外厅,叹道:“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来咱们这三十几天的辛苦是白耗了。”

殷素素急道:“师公,那无忌有没有事?”张翠山也面露急色。

张三丰沉吟良久:“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当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专研,仍只能相通的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习,能保命一日,就多活一日。”

殷素素闻言,不禁落下泪来,张翠山也红了眼眶。

如此殷素素和张翠山为了张无忌的伤情只能秘密滞留在武当山,殷素素每日为俞岱岩和张无忌熬煮养身汤药,并写密信给父亲殷天正告知事情经过,并嘱托其寻找名医神药想法医治俞岱岩。张翠山亦每日服侍在俞岱岩床头,为其按摩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过剧情,,没啥话说

☆、倚天屠龙篇

这日,张松溪领着魏雪和明月去见张三丰,魏雪想了想自己的言行没有纰漏,便大大方方地去了。

来到书房,魏雪和明月一起萌萌地向张三丰行了礼,便站好等张三丰问话。

“松溪,这就是你前几年从元兵手中所救的两名婴孩?”

“是,师傅!弟子已将他们收作记名弟子,打算等他们学武入门后再视情况而为。”

“清风,明月,不要紧张。寿宴那天你们偷藏在厅内的事太师公不追究。只是,我还想问问清风一个问题。”张三丰和蔼地说。

魏雪咽了咽唾沫,结巴道:“您……您说。”

“你那时怎么想到拿石头砸你五师叔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魏雪想起自己一遭变作男儿身,也是蛮伤心的,便顺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那些石头长得好有趣好可爱,是我的宝贝……那天,来了好多武林前辈,我跟明月偷偷去看,结果师叔拿剑看脖子……嗝……我就想用石头把剑打下来……嗝……我的宝贝石头!哇……嗝……”

张三丰和张松溪看魏雪又是痛哭又是打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两人把他怎么了,不由满头黑线。张松溪无奈道:“好了。你这小子,堂堂男子汉总是这般胆小作甚?师公只是找你问两句,还能吃了你不成?那么喜欢石头,师傅改天送你几块上好的玉石,可别哭鼻子了。”

我就知道,眼泪是女人和小孩最好的武器,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魏雪内心小人扭起了秧歌。

想起一件事,也可以一并解决。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鼻涕,打着嗝道:“师兄说,我是小孩子。只有长胡子的才是男子汉。”又偷眼看了看张三丰:“太师公,你胡子这么长,师兄说,胡子长的人知道的多。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张三丰被魏雪的胡子理论囧了下,温言道:“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魏雪纠结着一对小眉毛,撅着嘴道:“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同时亲亲两个男孩子?”

张三丰被魏雪的这句话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了两声,问:“为何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