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峰俊峰,我韩朝阳,立即组织人员调看小区今天早上6点至9点之间的所有监控视频,我怀疑照片上的年轻女子已悄悄潜入小区,正在跟我们一样盯着中年妇女。”
“明白,我这就安排。”吴俊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依然不折不扣执行命令。
能看到青旅前面这条街的就东明小区南面的沿街商铺和三栋楼,商铺全部是二层的,有两个装修公司、一个小商店、一个水果店、一个港式茶餐厅、一个房产中介、一个母婴店、一个经销家用中央空调的专卖店……韩朝阳决定先从沿街商铺开始搜捕,立即给康所和曹泽方打电话求援,请他们随便找个借口以社区的名义挨家挨户搜查。
康海根了解案情,一接到电话就换上便服匆匆赶到居委会,与曹书记碰了下头便拉着张支书一起赶过来挨家挨户“化缘”。
燕东区慈善总会号召各街道、各居委会和各村捐款,倡议捐款献爱心的传单早下发到了社区,前段时间忙着选举居委会委员,这段时间又忙着搞实体,一直没把募捐当回事,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传单发下去。
就在朝阳社区这边外松内紧,秘密搜捕万小霞之时,王建平一行三人终于赶到了设在隘口景区南门东侧的景区派出所。
“王队,我们局领导亲自打过电话,让我们全力协助,您是需要我们协助抓捕,还是需要我们侧面调查什么情况,尽管开口。”
虽说天下公安是一家,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走漏风声。
王建业尽管在路上跟眼前这位年轻的所长通过电话,在电话里却没提案情,直到见着真人,确认他身边没别人,才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谭所,时间紧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个妇女你有没有印象,是不是你们辖区的居民?”
谭四方接过照片一看,下意识说:“不是有印象,是很熟!她姓魏,叫魏冬梅,以前住山里,后来退耕还林搬出来了,现在景区东门停车场对面开了个农家乐,我还带朋友去她那儿吃过几次饭。她怎么了,她平时不怎么出去的。”
有这个人就行!
王建平终于松下口气,禁不住笑问道:“谭所,你在景区干了多少时间?”
“一年多,来这儿担任所长之前跟您一样是刑警。”
“这就难怪了。”王建平收起照片,掏出烟笑道:“如果没猜错,这个魏冬梅以前曾外出打过工,或者做过生意,农家乐是这几年才回来开的。我们怀疑她窝藏了一个女毒贩,想请你帮我们查查外来人口记录。”
谭四方怎么也不相信魏冬梅会窝藏女毒贩,打开电脑:“王队,我们景区人多的时候真是人山人海,人少的时候附近都看不见人,也正因为辖区人口不多,魏冬梅的农家乐又开在景区边上,我对她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说说,不怕你笑话,我们对她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只有这张照片,连真实姓名都是刚从你这儿了解到的。”
“笑话什么,办案嘛,这很正常。”
谭四方点点鼠标,边查询边介绍道:“她离异了,现在一个人过,前夫姓谢,也是山里人,原来跟她是一个村儿的。搬下山之后,两口子用政府给的补贴去燕阳做生意,好像是开饭店。结果她丈夫跟一个服务员好上了,她一气之下跑到南方去打工,可能年龄大了,在外面干不下去,就回来开了这个农家乐。”
“我们要抓的女毒贩,可能就是她在打工期间认识的。”
“王队,她家以前有两个服务员,秋天封山时全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谭四方调出外来人口记录,把电脑显示器转了过来。
“不是。”王建平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说:“不是这两个女孩,我们正在追捕的女毒贩过来应该不到一个月,可能没来你们所里备案登记。”
景区派出所虽然是一个副科级编制单位,但比临时单位好不到哪儿去。
景区开放游客多的时候,局里会安排民警过来支援。进入深秋,景区一关门,局里把过来支援的民警撤走,所里就剩所长、教导员和内勤三个人,平时也没什么工作,主要是搞搞森林防火,景区里的商铺和附近的几个农家乐、民宿大多关门了,谁会想到去查外来人口!
抚江同行不像是在开玩笑,想到辖区可能藏着一个在逃的毒贩,想到所里的人口管理工作存在这么大漏洞,谭四方暗暗心惊,急忙起身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了。王队,尽管放心,只要人在这儿,她肯定跑不掉。”
“我们一起去。”
“也行。”
抚江同行很急,谭四方顾不上开警车,干脆钻进他们的轿车,从景区里蜿蜒曲折的山路赶到东门,远远的就看到“三嫂农庄”院门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