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泓的话不愠不火,表情也温婉。但顾辛松是她带大的,如何不明白她话里已暗藏怒火?她在气自己瞒下那么大的事情。前两天刚回来看到秋寒受伤的情况,一路阴沉着脸回来,然后在书房就训了他一顿。
说他在处理身边男女的事情没有一点果断,对帮外的敌人没有快刀斩乱麻把所有的阴谋都扼杀在萌芽状态,在事情发生后更加没有斩草除根,引致招来更大的危险,特别是黄勇这件事。
“妈,我本来是想这个月底在这里举办婚礼之后就带米柔和孩子去泰国总部的,给你一个惊喜。”顾辛松本来就不喜欢解释的人,廖廖两句话就结束了所谓的解释之说。
“哼,是有够惊——喜的。连婚宴准备办完了才来跟我说?!”顾林泓俏皮的嘴角拉直,重重道。
“妈,因为这婚礼牵涉到暗杀、政党间的纠葛,所以我考虑再三还是没通知您。”顾辛松有些心虚地不敢看米柔的脸色,知道她此时肯定很生气,因为连这么大的婚礼居然都是跟她父亲搭台唱的戏。不过,他可以发誓,他是真的要娶她。
婚礼可说是真亦可说是假,但娶她的心却是真的。否则,也不会带她去巴黎订婚纱了。
其实他想错了,米柔早在那天在车上给他选择她或秋寒,得到那个结果时,她就已死心了。她现在心目中只觉得他恶心,从头到脚都觉得恶心。恶心到他现在把大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她都想吐。这种脏男人,有什么资格来碰我?但现在面对他黑道有名的家人,她不便表露出更多的情绪,米奇还在这里,眼前这位美妇虽说漂亮,但从她的眼中,米柔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深不见底的幽暗,那是人经历了一定的人生风雨岁月历练而成的深沉,仅是微澜不惊、寂静地看着你,就能让你感觉出她那摄人心魂的无形气势。
“妈这次来主要就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看秋寒的伤势;二是来看米柔,还有带米奇走。你们是孩子的父母,我现在就来征求你们的意见。孩子的骨格我刚才都摸过了,是块练武的好材质。现在趁我还有力气,带带孩子也还不错。”
听到顾林泓的话,米柔今天下午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果然是来要孩子的。
“不,孩子是我的,我不会同意这件事的。他有什么资格做孩子的父亲?”米柔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激昂,身体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用力地挣开腰间的禁锢,站了起来。
“米柔。”顾辛松随着也站起来,用手去揽她瘦削的肩,他知道米柔的话惹恼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