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有个说英文的温吞声音传出来:“谁啊?”
“少夫人,是我,秋寒。我想跟您谈谈……。”秋寒听出是米柔的声音。
“我不是什么少夫人,你找错了。”咔嚓的一声,再没有声音传出。
后来任秋寒怎么按,屋里再也没有应答了。
最后,秋寒只得忿忿离去。
就在米柔住所不到一百米的一幢灰色房子,楼上的卧室大床被窝里,少爷被医生打了退烧针已晕沉地睡着了,秋寒守在他的身边,深情而贪婪地凝望着那张睡脸,差不多有二十年了,这张脸早已铭刻在心,溶入骨血里了,就算是他能忘了自己,也忘不了这张带棱角的俊脸,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上这张表情并不丰富的脸,一寸寸地一点点地移动,象是在抚摸一件世上最珍贵的瓷器。
直到累极卧在少爷的身边而眠,第一次如此大胆地睡在他的身边,也是最后一次。第二天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少爷的脸还在自己的眼前酣睡。这场景哟,他曾在内心渴望过多少次?但现在这种感觉哦,不再是渴望中的那种幸福,而是一种心酸的离别之情。
走到楼下的一侧,秋寒打了个电话:“大卫,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不到半天的时间,大卫就出现了,原来他就在离多仑多市不远的纽约市,坐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站在门外,穿着皮大衣,金色的头发,还有蓝色的眸,在身后白雪皑皑的景物衬托下显得特别清晰。
大卫张开双手熊抱了一下秋寒,愉悦的声音掩不住内心的感受:“寒,春节快乐!”
秋寒淡淡地回道:“你也一样,春节快乐。”
“还记得我们去年一起过春节的情景吗?那场烟花还有印象吗?嗯,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欣赏那样的烟花?”大卫的直率和温柔从来也只有对他而展示。
秋寒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地神色:“我们到附近的咖啡馆去谈。”
俩人一直聊到晚上,秋寒才回来。
这时,顾辛松已醒了过来,春节前后的几天,他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小时,凭着那种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小强精神,死撑着在米柔家门口守候,却仍然如以往般一无所获。现在趁着生病,反倒令他舒服地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好多了,高烧也已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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