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匪将 水清墨 2355 字 5天前

另一边,席香与穆瑛收到陈令的金甲衣,穆瑛因拿人手短,一反常态没有再在席香面前说陈令的坏话,压根没想到席香会因此误会她和陈令的关系。

席香想着,难怪陈令隔三差五的到校练场,原来是瑛子的缘故。瑛子训练累了,在歇息间隙,常与陈令拌嘴,她还当是瑛子看不惯陈令。如今仔细想来,穆瑛那样的性子,若真的看不惯陈令,只怕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和他说话。

陈令送这金甲衣给她,只怕是担心单独送给穆瑛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才有她一份。

席香思来想去,觉得再任这两人发展下去,会闹出什么难堪来,她便忍不住提醒了穆瑛:“瑛子,你别忘了你已同穆康订亲。”

穆瑛不知她误会,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道:“没忘,我记着呢!”

席香见她如此,只好在陈令来看她们训练时,趁歇息的间隙,她提醒陈令,很是委婉道:“三公子,瑛子与穆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两人的亲事是二叔亲自定下的,绝没有取消婚约的可能。”

话说完,她怕陈令尴尬,就继续去训练了。

留下陈令站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将她这话反复推敲,方明白过来她潜台词是什么,第一反应便是一定是穆瑛和席香说了什么,才让席香误会他和穆瑛有什么。

轮到穆瑛歇息时,陈令便逼问道:“你是不是和你阿姐说了我什么?”

穆瑛只当是她在席香面前说了陈令坏话的事,被他知道了,心虚之下支支吾吾道:“什么说了你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她这反应,让陈令愈发笃定是她干的好事,可他又不能对一个姑娘家怎么样,只得无奈叹道:“我好像也没得罪过你,你这么害我不会良心不安吗?”

穆瑛眼神飘忽,“那……那我以后就不说你坏话,总行了吧。”

陈令抬了抬眼,“就这样啊?”

“那你想怎样?”

“你在你阿姐面前说了多少我的坏话,就得加倍说我的好话。”

“……行吧。”

两人嘀嘀咕咕,这一幕被席香看在眼里,眉头不禁一皱。之后,她便发现,穆瑛开始在她面前夸起陈令来,从长相、出身、品性,总之连他的头发,在穆瑛嘴里都是飘着香味的。

这让席香误会愈发大了,以为穆瑛真喜欢上了陈令,为了让她离陈令远一点,便找庄鸿曦,委婉地表达了不想再在校练场上看见陈令的意见。

庄鸿曦心眼蔫坏,知道席香误会了,也不解释,笑眯眯同意了。

然后陈令发现自己进不了校练场,他就再没机会和席香说过话了。

蹲在她住的地方吧,早上起得不如她早,晚上呢人是等到了,可这大晚上的,他总不能拉着一个姑娘家谈天说地,这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如此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被带回汴梁的张南,如庄鸿曦所料不差,被判了死罪,于二月二十五行刑。

那一日,雍州下了初春的第一场雨。

细雨如丝,将整座雍州上了层蒙蒙的灰色,远山重重,宛如水墨泼出来的一般。

庄鸿曦撑伞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久久不动。方知同陪在他身侧,以为他是替张南难过,攒了满肚子安慰人的话,还未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说出来,便听庄鸿曦开口道:“太久了。”

太久了?

方知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太久了?”

庄鸿曦道:“桂州平静得太久了。”

方知同这才发现庄鸿曦一直看着的是桂州的方向。

“传令下去,即日起,加上西、南两个城门的守卫,随时准备迎敌。”

雍州加强守备,等着西戎的动静。到了三月初一这日,西戎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桂州那边传来的,而是幽州。

西戎二十万大军从平邑出发,大举进攻幽州了。

这消息传出后,整个大梁皆为哗然。

幽州战事一起,意味着大梁又将陷入了战祸不断的局面里。

一旦幽州失守,夹在桂州与幽州中间的雍州绝无可能再守得住,如此一来,与幽州相邻的乐州也将难保,整个大梁的西南境都将落入西戎手中。

很快,汴梁发来急报,命驻守在雍州的庄鸿曦率兵前往幽州支援。

幽州一定要保住,可雍州也不能丢。

在如此情况下,桂州那边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但庄鸿曦知道,桂州那边之所以没动静,就是等他带兵去支援幽州。一旦他带兵离开,桂州会马上进攻雍州。

西戎明明白白的告诉大梁,幽州与雍州,他们只能保幽州,而雍州是保不住了。

若是执意保雍州,到最后,不仅雍州保不住,幽州也会失守。

庄鸿曦没有犹豫,留下一个副将与五千精兵防守雍州,带着余下的四万五千兵马连夜赶去了幽州。

临走前,他对副将、方知同两人道:“你们能多守一日是一日,时间拖得越久,等到援兵的希望就越大。”

庄鸿曦一走,桂州那边立即有了动静,出兵进攻雍州。

带兵的还是哈德,他的七万精锐之师,经过前面两役,只剩五万余兵马。

在雍州折损的两万精锐,又被席香重伤,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他此战势必要拿下雍州,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