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成打电话的时候开了扩音,闫佳在一旁听见,直嚷:“重色轻友!拉黑拉黑!”
“闫佳你给我闭嘴,”虽这么说着,但商瑶还是盘算了一下要怎么弥补,“大后天是晚仔生日,要不咱们那天整场大的?老赵出钱。”
要不是商瑶突然提到,辛晚成差点忘了大后天是什么日子。
商瑶那边话音一落,赵子由就抗议:“凭什么我出钱?”
大概是被商瑶瞪了,赵子由前音刚落,就犯怂改口:“我出钱我出钱!尽管整。”
赵子由的话撂这儿了,但辛晚成和闫佳都不是花男人钱的个性——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男人,辛晚成最后订了家普通的火锅店,把eric他们也都叫上,请朋友们聚一聚,比整场大的有意思。
一桌全是辛晚成的朋友,法国佬被川锅辣得汗如雨下,又遭闫佳怂恿挑战吃猪脑,linda在一旁帮腔说那是豆腐,向衍真把猪脑捣成豆腐状,一群中国人合起伙来骗老外,热闹得简直像在过年。
未免赵子由买单,辛晚成中途溜号,提前先去前台把账结了。
等辛晚成回来,赵子由已经喝多了,趴在商瑶肩上索吻。
一桌单身狗,光看他俩秀恩爱,辛晚成看着热闹,突然想到远在巴黎的那个人。
她回国这一周,联系得很不勤。一是忙,二也是有意为之。
倒不是为了欲擒故纵。如果说当年和他在一起,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人的热情和真心都给他,那么现在,她已经学会收着。
不付出太多,以后再遇到变数,也不至于难过——
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感情里也不例外。
叶南平给她发了个转账,数额不小,她还没领。
许安宁和她是同一个星座的,生日比她早半个月,许安宁生日的时候,叶南平也不在北京,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给许安宁包了个大红包。
想到这个,辛晚成把手机收了回去。
酒过三巡,一桌人,半桌喝多了,向衍买来的蛋糕谁也吃不下,辛晚成原封不动地带走。
向衍到得最晚,也喝得最少,是除了辛晚成之外、少数几个意识还清醒的人,帮辛晚成把几波人分批送上出租车,帮赵子由找好代驾,和辛晚成一同上了赵子由的车,一会儿还得帮商瑶把喝高了的赵子由送上家门。
“我这吃你一顿火锅,就得当你一宿的苦力,”坐在副驾驶座的向衍透过后视镜看辛晚成,以及把辛晚成挤到角落的赵子由——赵子由正腻着商瑶花式索吻,“还被撒了一脸狗粮。”
“你就知足吧。你还只是被撒狗粮,我——”辛晚成示意向衍看看她如今的处境,“——狗粮都快塞我嘴里了。”
向衍见辛晚成已经被赵子由不知不觉地挤到了车门边,笑得很是没心没肺。
……
赵子由和商瑶的新家也在阳光上东,辛晚成对这小区太熟了,车子驶进地下车库,她有片刻的恍神。
向衍把赵子由弄下车,弄进电梯,俩姑娘在身后惬意地互挽着胳膊跟着。
等向衍终于把赵子由弄进家门,已经累得不想动。商瑶说去冲杯解酒茶,把辛晚成带走,把男友直接丢给向衍照料。
向衍一看就不会照顾人,直接拿个垃圾桶,让赵子由抱着。
商瑶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冲解酒茶,抬头就见坐在沙发中的俩人。
商瑶琢磨了一会儿,扭头问正在帮向衍倒水的辛晚成:“这小伙不错。不考虑下?”
辛晚成一愣。
顺着商瑶的目光看过去,意识到她说的是谁。
“考虑什么考虑?我都还没确定毕业以后是不是回北京。再说……”……她和向衍都朋友这么几年了,互相都不来电。
话音未落,被商瑶打断:“那我就更建议你考虑下向衍了,你跟他在一块的话,铁定回北京。”
商瑶特别不希望她留法,“你就回来吧,别被资本主义腐蚀了。”
辛晚成直接换了个话题:“火锅呢?”
商瑶没反应过来:“不是刚吃完嘛?”
“我是说猫!”
“哦!它不是发情嘛,老赵怕它一时把持不住,把它兄弟给上了,放回……”
商瑶突然到自己说漏了嘴,没了声。
“……放回叶南平家了?”
商瑶一惊:“你怎么知道?”
自己从不在辛晚成面前提这个人,却没成想,辛晚成竟主动提了。
“……”
“……”
辛晚成又得换话题了:“蛋糕是不是还在后备箱里?”
这回,商瑶没被她忽悠过去,刚要揪着继续问,赵子由特别争气地埋进垃圾桶开始吐,若不是向衍很有先见之明地一早就让找有抱着垃圾桶,这会儿赵子由大概已经吐了一地。
商瑶连忙赶回客厅。
辛晚成得空溜了:“我去老赵车里拿下蛋糕,他吐完了该饿了。”
见辛晚成朝玄关走去,向衍起身准备跟来:“我也去。”实在不想再看商瑶和赵子由撒狗粮——即便赵子由吐成这样,应该也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