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哭着哭着,他就开始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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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震没想到自己出去抽根烟的空档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是杨曼云虐待孩子,认识这么久了,严震也清楚杨曼云是什么样的人。
她肯让他把远远接过来,就说明她内心已经是接受了这个孩子的。
……
看到远远呕吐,严震赶紧把他抱去了医院。
他走得很着急,着急得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杨曼云说。
杨曼云就那样站在原地,听着他走。
严震离开之后,杨曼云突然就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从院子里拿了扫把和簸箕,把地上的碎片还有呕吐物全部都清理掉。
用拖把粗略地拖了一遍之后,杨曼云开始拿着毛巾趴在地板上擦地。
她用手心摁着地面,支撑自己的身体。
往前挪的时候,被刚才没有清理干净的玻璃渣扎到了手心。
尖锐的疼痛传来,杨曼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其实手心的伤不算疼。在监-狱的时候,比这个更严重的伤她都受过。
杨曼云不是个怕疼的人,这次的伤口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她还是哭了。
因为心疼。
刚才严震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时,杨曼云有一种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感觉。
她没有想要和一个孩子争风吃醋,她只是不想被严震排除在世界之外。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远远是严震和温橙的孩子,他是爸爸,温橙是妈妈,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三口。
她杨曼云只不过是个多余的人。
杨曼云越想越难受,她看都没看一眼手上的伤口,有气无力地躺到床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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