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想要你。”

林棉:“………………”

林棉垂死挣扎:【他说不定看不懂德文……】

五分钟后,柏佳依很好心地解惑:【我搜了下,有一年阙清言在《die zeit》上发表过一篇论文。】

柏佳依:【德文杂志。】

柏佳依:【作者和译者都是他。】

……

林棉把手机塞回地毯下,慢慢爬上床,慢慢裹紧被子。

一直憋着的五个字终于憋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翌日清晨, 林棉接到编辑电话时,眼前的惊悚电影正好放到片尾曲。

以往的这个时候,木眠老师还处在补觉期, 但今早编辑打来电话,居然没响两下就被接了起来。编辑看了眼时间,惊诧问:“老师,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棉此刻蜷在被窝里, 裹着被团靠在床头。她从被中探了下巴出来, 关了电视,又重新把脑袋缩回被里:“我昨晚没睡着。”

声音虽然闷着,但听起来异常清醒。

“老师你一晚上没睡?”前段时间木眠老师创作处于瓶颈期, 三天两头熬夜是常有的事。编辑想起前两天自己无情的催稿,顿时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放柔了声调,“是还在画稿吗?新一期的稿子还不急, 下个月初交都行……”

“不。”敬业的木眠老师缓慢回道, “我在学德语。”

“……”

编辑磨了磨牙,沉默片刻, 声音温柔地直奔主题:“老师,下一期杂志我们想给你开个专栏访谈, 想问问你下周什么时间有空?”

“要是老师你有空的话,我到时候就带两个助理过来做采访, 顺便拍一组照。”公众场合下, 木眠老师从来没以真容出镜过, 编辑补了句,“是戴口罩的。”

编辑的一个电话总算把林棉从半清醒的迷顿状态给彻底叫醒了,挂完电话,她抱着被角挣扎片刻,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林棉去厨房煮了粥。趁着煮粥的空闲,她把脑袋杵在厨房的玻璃门上闭眸小憩了会儿,神经末梢的感知才一点点回到真实。

她昨晚……

林棉红着脸回想了遍自己借酒占阙清言便宜的场景,再联想到了那个表盒上的德文翻译,想一头磕碎玻璃的心都有了。

要是把两件事单着看,还可以解释表盒上的字是个误会,但她刚送完那块表,转头又在吃法餐的时候借醉舔了一口他的手指。

想……要……你……

这样一来,要让阙清言觉得表盒上的字是碰巧,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认知。

不过林棉面上脸红红,心里却坦荡荡。

她对阙清言心怀不轨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昨天的两件事……只不过是把罪名更坐实了。

林棉靠着玻璃门继续回忆,昨晚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说了一句话的。

那时候林棉酒醉得迷迷糊糊,眼尾也湿软绯红。她为了不让阙清言把自己当小孩儿,当面逞能灌了酒,没想到醉酒后,简直是比小孩儿还黏人,出电梯门的时候还揪着他的衬衫袖口不放。

即使是醉了,她潜意识里还是怕对方生气,袖子也没攥得太紧。

阙清言被攥了一路的袖子,看对方开公寓门时也是单手摸钥匙,另一只手还微微扯着他,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林棉还在半恍惚半认真地找钥匙,就听男人开了口叫她:“林棉。”

她回过身仰头看他,阙清言俯身过来,从她手上捏着的一堆杂物中挑出钥匙,随后开了面前公寓的门。

大门虚虚撑出一条缝隙,他没推门,又把钥匙放回她手心,瞥过来一眼,眼角眉梢不辨喜怒,淡然问:“你想我跟着一起进门吗?”

问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林棉松手。

阙清言再有涵养和气量,自问也没有到这么光风霁月的程度。林棉深夜醉酒,还是当着他这位成年异性的面,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是一种撩拨。

但话到了林棉耳朵里,穿过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就被翻译成了一句毫无潜台词的普通问话。

于是林棉松开手,眨巴着眼跟人对视,默了半晌才出声回答。

她耳尖通红,声音无比微弱,却又无比坦然道:“想的……”

“……”

阙清言的声音隔了几秒响起,沉稳低缓,道:“明天早上醒来以后,上来找我一趟。”

……

林棉头还抵在厨房玻璃门上,慢慢闭眼蹲靠了下来。

她都……

终于回忆起阙清言的那句话,林棉连粥都没喝,给自己直灌了三杯水降热度,没耽搁一秒,揣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战战兢兢地上了楼。

之前还说什么要曲线追人,数数她这些天干的事,简直是越线到不像话。

阙清言开门前,林棉早在心里暗自好好反省了一遍,把自己骂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