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两次。

到了第三次，顾非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挥着拳头打上男人的胸膛，“战墨辰，你够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还想跟我谈谈吗？”

“不谈了，不谈了！”

“会不会离开我？”

“……”顾非烟承受着男人凶猛的冲撞，仅剩的意识告诉她，此刻不能松口，她闭上盈满了水雾的杏眸，倔强说道，“要走……”

话音一落，男人的动作便越发激烈了起来。

这一晚上，他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个没休，真正的言出必行，只要她不松口，他就做到她松口为止。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相差悬殊，何况是对上战墨辰这样强大的男人，顾非烟再怎么倔强也撑不过去，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被他逼着说了些什么，最后终于得到了安宁。

窝在男人的臂弯之中，被他抱得紧紧的，顾非烟轻轻吐着气，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

她抬眸朝着男人看去，入目是他坚毅的下巴。

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低下头，幽深极黑的凤眸朝着她看来，眼中倒影着的细碎灯光犹如星辰，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神灼热而专注，还带着不容错辨的欣喜。

久久的对视，顾非烟仿佛要被这样一双眼给吸去心神。

就在她沉溺之时，向来沉默冷肃、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的冲她扬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像是微风和煦撩动心弦，又像是初春之时挂在天上的暖日，叫人心里的坚冰都情不自禁的融化。

她从没见他这么笑过，看得有些怔怔的。

他却重新将她抱入怀中，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委屈，“小烟，你知道吗，以前我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我畏惧，可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害怕了……”

“你怕什么？”下意识的，顾非烟问道。

“我不是救你的人，我怕你不要我。”

“……”顾非烟心神剧震。

紧紧抱住她，男人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低声在她耳畔呢喃，“小烟，不要离开我，我只要你，你也只要我，总有一天，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的命。”

这一次，顾非烟没有开口。

久久的沉默，她在他怀中默默流着泪，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失态，不想让他以为她已经软化了。

等她终于将心情平静下来，她刻意冷着声音问道，“既然你说要把一切都给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订婚，让我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