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的确过分亲密了些，张睿文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略有些焦虑地去看李蘅的反应，生怕李蘅因他突然间的亲近而感到反感。

可李蘅似乎与这个称呼较上劲，脸上憋着某种情绪，最后从嘴里也只蹦出五个字，“不敢这么叫……”

张睿文顿时轻松下来，渐渐反应过来后还哈哈大笑，摆摆手道：“按你习惯的来吧。”

李蘅点点头。

网球场a场有人在打球，他们俩背着装备又走到b场。

张睿文带来的网球拍看起来有些老旧，是他以前用过，从床底翻出来的。

他不知道李蘅的水平怎么样，可既然他有这个爱好，横竖也不会太差……

两人站在场边热身的时候，有个网球场的工作人员来给他们送网球拍。

对方一看到李蘅的身材，立马露出神往的表情。

这一幕落在张睿文的眼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又看看自己，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臂，与有着精美肌肉线条的李蘅，根本没法比。

可能工作人员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炽热，还忽略张总，显然有点不妥。

工作人员笑说：“好久不见啊张总，很少见你来这里打网球。”

以前张睿文偶尔会与客户或合作方过来，但也很少下场打球。

张总对他点点头，“今天来放松放松。”

“噢。”工作人员说，“那张总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谢了！”

热完身，张睿文把网球拍递给李蘅，开玩笑地说：“我难得运动，你可要放水啊。”

李蘅“哦”了一声。

话虽如此，张睿文从小练过网球，至少不是门外汉。

不过当他接到李蘅打回来的球时，他就知道，李蘅还真的放水了！

张睿文意外，又觉得很好玩，于是他也回了个“放水”的球。

但说是放水，他们俩的回球只是保持在对方能接到球的水准上，真要来个刚开始学网球的人，恐怕这种球连接都接不到。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几回合后，李蘅失手把球打出界外，倒是正好给张睿文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到底很久没有打球，张睿文有点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