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剧烈地喘息。她的眼角还有泪痕,心痛的感觉没有消失半分。
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周围空荡荡地,不在监狱里,没有狱友被她吵醒里磨拳擦掌的样子和燃着怒火的眼睛。
这时宁夏注意到卧室门缝透出的光线,外面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宁夏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还想让她去找傅时晟,你是想让她死吗?”
“你冷静点,如果宁夏不去找他,那小辰怎么办,他还那么小,现在我们连给他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我如果进了监狱,你让他等死吗?”
宁母低声抽泣,“可是宁夏她在监狱里也落了一身病啊,是我们对不起她!”
宁国明长叹了一口气,“别哭了,别哭了!”
宁夏在监狱的时候,听到过宁母说弟弟生病的事情,她总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扯过去,现在从两人的谈话里,才逐渐感觉出严重来。
夜风从窗户中吹进来,宁夏一身汗变得冰冷,打了一个冷颤,小腹突然抽痛,迟迟不肯停下来,很快便痛出了一身汗。
她缩进被窝里,紧紧地捂住小腹,默念着傅时晟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泪水很快濡湿床单。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疼痛丝毫不减,她想起睡觉前,宁母说过她把她的药都放进到卫生间的橱柜里,支撑着从床上起来,趿着拖鞋拉开卧室门,却见宁国明坐在沙发上抽烟,烟云密布,愁容惨淡。
宁国明注意到宁夏,赶紧掐掉烟。
家里两个孩子身体都不好,被叮嘱了几次不要抽烟,可是愁人的事情太多,根本戒不了,也只敢在这个时候偷偷地抽几根。
“没有打扰到你吧!”
宁夏摇头,“少抽几根吧,如果你也垮了,小辰怎么办!”
“你都听到了吧,宁宁,爸也不想这样逼你,可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宁夏沉默半响,开口:“我会去见傅时晟。”
宁国明没有想到宁夏会答应,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怕她会反悔,“好,你先去休息,我明天给你安排!”
第二天宁国明带着宁夏去时胜大厦,宁夏站在楼下的时候,两腿变得无比软弱,不敢向前也不愿意后退。
傅家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傅家了,现在傅时晟的集团是本市最大的企业,时胜大楼耸入云霄。
在前台小姐用内线电话打给总裁办公室后,前台小姐满带着微笑,对着宁国明说,“对不起,宁先生,傅总没空!”
宁国明想再多说几句。
“对不起,先生,我们无能为力!”
宁国明蔫头耷脑,宁夏跟在他的身后。
这时候楼下的人突然都朝着门前围去,见到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走进来,男人一身高定的西装,面容英俊,脸上随时挂着笑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没有架子。
众人鞠躬,“许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