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祁桅又给慕逸歌打过几次电话,约她见面,可每一次慕逸歌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不与他见面。
慕星知道当年那小子竟然还胆敢找他妹妹,气得差点就要提关公大刀出去砍人,被慕辰给拦了下来。
妹妹已经长大了,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让她自己处理吧。
慕逸歌回国后,祁桅又给她打了一次电话,“能见一面吗?”
这一次慕逸歌意外干脆地同意了,“好。”
两人约在当年那座山顶,已是暮夏,山顶上的风吹得格外舒适,一切都如当年那般,山还是耸立的,森林还是绿色的,只是当年登顶的两个人如今也变了些许模样。
“好久不见。”已是一名优秀律师的祁桅道。
“是呀。”还是慕逸歌的慕逸歌笑着。
或许是多次的拒绝,总归心底有些不平,祁桅问她,为什么我约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见我?
“因为你前几次都是因公出差才过来见我的呀。”
祁桅一怔,“你说什么?”
慕逸歌眼神平静,“如果你是因公出差所以才顺便来见我的,那我不会见你,我虽然平凡,却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不要成为什么附带的产物,我要一个坚定的选择。”
祁桅好半晌没能开口说话,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因为这样。
慕逸歌忽而笑了,“我有想过,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出差,你就是特地来看我的,可是如果你撒了谎,那恰恰也说明了你还是不够坦诚,所以,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没有见你的理由。你知道我是最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人,但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你的邀约,真是对不起。”
祁桅张了张口,原本滚到嘴边的话再次被迫咽了回去,近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和学心理学的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累的?
心理学的人都有很强的自说自话的能力,于是慕逸歌又道,“然后我想,如果有一天,你不是因公出差顺便路过这里,而是目的明确为我而来,我定会盛装以待,所以今天我来了。”
祁桅第一次登门拜访岳父岳母家,被眼前富丽堂皇的宅子惊得够呛,岳父看着比较冷,让他把东西放下趁早滚到,岳母在一旁笑着当和事老,比慕逸歌更加温柔的性格,拉着他像亲儿子一样话家常。
话说到一半,外面传来几道引擎的轰鸣声。
偌大的客厅瞬间塞满了人。
慕逸歌笑着一一为他介绍,“这是我姐姐,这是我双胞胎哥哥,这是我姑姑,这是我姑父,这是我表舅,这是我表舅母,这是我……”
林林总总,竟然二十多人。
好容易饭后透了一口气,祁桅觉得自己似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尤其是那两个双胞胎哥哥,好像要活吃了他。
只不过,还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祁桅和慕逸歌在花园里散步,祁桅有些感叹,“以后谁若是再说你平凡,我恐怕是不能答应了。”
慕逸歌笑的弯起眸子,“我本来就很平凡呀,不平凡的,是我的家人们而已。”
“才不,”祁桅认真地看着她,“你本身也很优秀,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会发光。”
笑的时候会发光?
慕逸歌笑的直不起腰,对祁桅又掐又捏,“你可不要逗我啦!会发光的是电灯泡!”
祁桅无奈,对眼前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妻的人笑的满满包容。
我说真的,你真的会发光,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个秘密呢?
说来有趣,那个让他恼羞成怒封了慕逸歌账号的秘密,其实就是有关于慕逸歌的,是少年心底最羞于与外人提的心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