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替父报仇?更像是个笑话。
“在这个世界上,非我不可的责任只有一个。”陶鹤勾起嘴角,温柔的目光只倾注在一个人身上。
戚果有些懵懂地回望他。
“就是你。”陶鹤凑近他,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个吻。
血缘于他,更像是“你我有着相同血型”这种平淡普通的关系,并不能构成值得他付出一切的理由。他愿意作为责任背负在身上的,从头到尾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他只为了这个人而活着。
金钱权力对他而言不过是用来取悦这个人的工具。在程泽看来他既努力又拼命,是一颗值得打磨的原石,但他自己直到,无论他表现得再怎么努力想要爬到顶端,最终的目的都不过只是为了获得站在这个人身前的资格,获得保护他一辈子平安喜乐的能力。
那个额吻再轻柔不过,却承载了他沉甸甸的愿望。
戚果原本还有些感动,结果被他亲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羞红了脸:“哥哥你又亲我!”他用手捂着被亲的额头,又想遮住发热的脸颊,手忙脚乱的样子在陶鹤眼中再可爱不过,又忍不住低头亲了几口他的脸。
“不要亲我!”戚果完全没料到这个人如此厚脸皮,被他连亲好几口,耳朵都快红得熟透了,最后只好强行用手捂住陶鹤的嘴,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陶鹤握着他的手又亲了亲他的掌心,根本是防不胜防。
两个人初中之后好久都没有像这样亲来亲去的了,戚果被他突然化身亲吻狂魔的哥哥弄得满脸通红,最后不得不义正言辞地表明再继续亲他他就要生气了,陶鹤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看他满脸遗憾的神情,戚果又忍不住心里一颤。他不反感和陶鹤亲近,只是隐隐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劲。虽然他们本来就经常腻在一起,但是好像这样做似乎又太亲密了,就好像……就好像已经超出了兄弟的范围。
戚果想到这里,晃眼一看陶鹤似乎又要偷袭他,立即反应迅速地用双手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哥哥!”他皱着眉抗议道。
“……再亲一下。”陶鹤看着他防自己像防狼似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又觉得有些好笑,只不依不饶地磨着他。“就一下。”
他神情中带着哀求,戚果差点就答应了,但一想到这人的厚脸皮,如果答应了他保不齐又要被多亲好多下,便坚定地拒绝了他。“不,可,以!”
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陶鹤怀里坐着,狠了狠心,竟然爬起身来,坐到离陶鹤稍远一些的地方,严肃道:“哥哥,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一直都太亲密了,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为什么不能亲密?”陶鹤理直气壮道:“果果不喜欢哥哥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他这么一问,戚果反倒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抗拒些什么了,一时讷讷无言,只看着陶鹤挪过来又把他揽进了怀里,轻声哄着。
“不要想太多。如果你不喜欢哥哥这样做,哥哥就不做了。果果讨厌哥哥亲你吗?”
太过分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问?要他怎么回答才好?戚果趴在他怀里,只觉得脸颊好不容易退下来的温度又噌噌噌地蹿了上去。他别别扭扭,又耐不住陶鹤一直不厌其烦地问他,最后只轻哼一声:“不……不讨厌啦。”就是太羞人了,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再亲一下?”陶鹤立即得寸进尺地问道。
亲亲亲,就知道欺负弟弟!
“就只有一下。”
戚果不情不愿地抬起一边脸,陶鹤顺势在他脸颊上轻吻一口,随即露出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来,让他看着就觉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