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楼下谭以琛和谭慕龙说话的声音 , 可我实在是太困了,于是便把头蒙上,没出去迎接谭以琛。
几分钟后 ,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小角,谭以琛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正欲上床,却被我制止了。
“你先去洗个澡。”我把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 迷迷瞪瞪的跟谭以琛说:“你身上全是酒味儿 , 可难闻了。”
谭以琛貌似喝多了 , 所以他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没睡啊?”
“睡了。”我闭着眼睛回答他。
我本以为他会取笑我一句“你以为你把眼睛闭上了就能任意说瞎话了”,谁料,他却半天没有说话。
我当时虽然还在犯迷糊 , 但也察觉到了不对 , 于是费力的睁开眼来 , 正欲看看谭以琛真是怎么了,结果刚一睁眼就被谭以琛抱到了怀里。
他抱的很用力, 像是要把我按进他的血肉里一样。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边儿伸手去搂谭以琛的脖子,一边儿困惑不已的问谭以琛:“怎么了?”
谭以琛没有说话 , 只是抱我抱的更用力了一些。
“亲爱的 , 我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我这句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谭以琛这才稍稍松了松手 , 可即便他松手了 , 那怀抱依旧很紧。
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于是伸手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会是气我让你洗澡吧?”
谭以琛把下巴抵到了我的肩膀上 , 终于沉闷着调子公布了答案:“我哥说,顾凕想要非礼你……”
我不由的僵了一下: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
“别担心,他没有得逞的。”僵硬片刻后,我不动声色的安慰着谭以琛:“不仅没得逞,还被你哥打成了猪头!”
这安慰着实有点儿糟糕,所以可想而知,谭以琛并没有被安抚。
他抱着我,静默的呆了好一会儿 , 然后突然用一种特别让人心疼的语气跟我说:“可可,我好怕。”
我又是一僵 , 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慰他。
“我怕越往后 , 事情会越失控。”他再次收紧了怀抱,牢牢的将我禁锢在他的双臂间:“我以为我能力挽狂澜 , 控制计划的整个走向……可这才刚开始,就已经不断的有意外发生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我……我差点儿害你被顾凕……”
和我一样 , 他也没勇气把那两个字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