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啊……谭以琛摸到了口袋里的打火机,伸手把它捏到了掌心里:那是值得抽根烟。
他把打火机递给了谭慕龙,然后注视着谭慕龙点燃了烟 , 又注视着他毫无技巧的猛吸了一大口尼古丁 , 最后笑着看他被烟呛的咳出了眼泪。
“慢点儿。”他伸手拍了拍他大哥的后背 , 耐心的教他:“别一吸就吐出来,让它过一下肺才有感觉。”
就像爱情,别睡一觉就忘了,要过一下心才有感觉。
可不能过心啊 , 过了心就忘不了。
谭慕龙深吸了一口气 , 眼圈通红 , 却死活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我杀的。”他继续说:“我给了她三枪……她本来有机会给我一枪的 , 可她没有给。”
谭以琛的心口突然一阵发堵 , 他有些话相对谭慕龙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应该知道真相的,他这样想: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可真像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他又想:他真的应该知道真相吗?
某些真相,还是不知道比较快乐吧。
在他纠结的过程中,谭慕龙已经闷声转移了话题:“可可怎么样了?”
这下,谭以琛的心开始疼了。
“我想鞭尸。”他阴恻恻的说:“我想把邹北城大卸八块儿,再剁碎了喂狗!”
这是真心话,也幸亏邹北城最后饮弹自尽了 , 否则的话,谭以琛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 , 求死不能的。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酷刑:把邹北城绑起来 , 一刀一刀割他腿上的肉,知道他的两条小腿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为止。
割完肉后 , 再当着邹北城的面,把割下来的肉放油锅里去炸 , 炸得外焦里嫩,喂给邹北城吃。
没错 , 他就是这么狠……不,他还能更狠一点儿,比如再往邹北城的伤口上撒点儿盐水辣椒面儿之类的,总之,折磨人的办法他有的事,保证不出一天,邹北城就哭着喊着求他杀了他。
可恶的是,邹北城居然自杀了!那他这满腔的怒火,要冲谁发。
“你若是真那么想鞭尸的话 , 待这案子结束以后,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 帮你把邹北城的尸体掉包出来,供你鞭尸。”谭慕龙轻描淡写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 半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
闻言,谭以琛神情复杂的看了他哥一眼,语塞了半天才说:“你真宠我。”
“所以你要他的尸体吗?”谭慕龙直视着谭以琛的眼睛 , 阴声问。
“要。”谭以琛冷笑一声,语气残忍:“活人有活人怕的,死人也有死人怕的,黑市有不少变态道士 , 他们对折腾尸体可是很有一套的。”
“你真可怕。”谭慕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