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再来一脚……林即白压低了英气的眉 , 漫不经心的活动着脚腕。
然而 , 第二脚正要落下 , 门自己开了。
林即白勾出一笑:“早开门不早完了?非要我用这么暴力的方式。”
谭慕龙站在门内 , 只把门开了一个小角 , 完全没有邀请林即白进来的意思。
“你来做什么?”他冷声发问,嗓音暗哑:“他请你来做说客?”
“谁?”林即白装糊涂:“谭以琛还是郁可可?”
谭慕龙的声音变得更冷了:“你心知肚明!”
“我真不知道。”林即白一脸无奈,随即正色道:“我只是听郁可可说你把自己关起来了……我很担心你。”
闻言,谭慕龙面上的冷意微微消散了些,但面色仍然阴沉。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林即白才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推开门硬闯了进来:“少来,你已经一个人静的够久了 , 现在你需要跟别人谈谈。”
出乎林即白意料的是,屋里很干净 , 一点儿也不像郁可可在电话里描述的那样脏乱恶臭 , 很显然,谭慕龙打扫了房间。
这应该是个好现象……吧?林即白不能确定。
快速的环顾了下四周后 , 林即白在沙发上坐下了,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道:“我听说你抢了南宫薰即将火化的尸体?”
“没有抢。”谭慕龙纠正她:“她的遗体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她丈夫 , 我不想让她火化了。”
他确实是她的丈夫,在黑水湾跟她对决的那一天 , 他撒了谎。
他们的结婚证是真实有效的,虽然以他的身份,他随时能抹掉这个结婚记录,但很显然,现在他是绝对不会抹掉这个记录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听到谭慕龙说“我是她丈夫”的时候,林即白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疼了一疼。
强行稳了稳心神,林即白又问:“那你打算土葬?”
谭慕龙把头别到了一边儿,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林即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绝望的发现 , 她说的其实都是废话,谭慕龙穿着厚厚的伪装 , 不准她靠近他心脏半步,这种情况下,她要如何引导他?
啊……为什么郁可可说的那么简单呢?林即白焦躁不已:那货不是在忽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