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棠收回被压了一整夜的胳膊,动了动,起身,下地,去浴室。
陈全裹着被子,默默看着那具“残躯”略微别扭地走向浴室,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躯散发着男性的强壮,紧实翘股上印着两个十分显眼的印子。
等等,印子……?!
三秒过后。
陈全捂脸,彻底把脸埋近被子里了,这老脸简直丢到家了。
于是,当陆东棠洗簌完毕,换好衣服,床上的某人仍旧还在装死。陆东棠一边系袖扣,一边淡声道:“十点的飞机,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被子里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半响,当室内再度恢复安静后,陈全才敢在被子里喘口气,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昨晚的杰作。极度震惊以及极度羞耻之下的结果就是,当陈全磨磨蹭蹭好半天从三楼蹭到饭厅时,眼睛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才好。
“哥哥,”饭厅里,陆晞眼神关切地看向陆东棠,“你受伤了吗?你的嘴唇怎么……还有脖子……”一枚青紫就那么大剌剌的印在领子遮挡不住的脖子上。
“咳,咳咳,咳咳咳”原本颇为安静的饭厅,被一阵呛食的咳嗽声打破。
“咳咳咳……”
“陈全哥哥,你没事吧?”
陈全趴在桌子一侧咳嗽,脸色涨红,他摆手道:“没,没事,咳咳。”
自己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饭桌上唯一一个面色平静的人仍旧面色平静。陆东棠扫了眼某个心虚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
饭后,陈全随陆东棠上车,准备乘飞机回北京陆家。
陆晞站在不远处,微微扬起的秀气眉眼满含不舍。哥哥过去从来没带人回过北京陆家,可今年却……
过去每年,陆东棠年初都会回北京陆家半个月左右,只是他向来没有带“外人”的习惯,今年却主动说要陈全一同前往。
陈全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在车里小声开口:“为什么不让陆管家他们也一起过去?”这种时候,陆管家怎么不随陆东棠回北京,反倒让他这个外人跟着?还有,如果有陆管家同行,也不至于担心没人照顾陆晞。
陆东棠眼视前方,侧脸线条异常冷硬:“没必要。”
陈全被噎住,唇线绷得紧紧的。,
自讨没趣。
陆东棠默了半响,身旁的男子仍旧虎着脸。
贺琛林说过,怀孕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