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颖丽冷哼一声。
躺在地上的我突然不叫了,我脸上带着笑容,双眼涣散的看着天花板,王颖丽开始有些奇怪,我却慢慢再说:“眼前好多金子,好多好多的,天生在下金子雨,好多好多,颖丽,你快拿盆來,大一点的。”
王颖丽心头一惊,当即蹲下來,往我的瞳孔中一看,就发现我的瞳孔正在涣散,这明明是要死的节奏,王颖丽一下子着急了,她当即将我抱起來,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走,到了楼下夏婉玉见王颖丽将我抱下來,十分着急的问:“怎么了。”
王颖丽着急的说:“快,送医院,他的瞳孔正在涣散。”
夏婉玉被吓了一跳,她什么也不带,就去车库里开车,关键时刻还是马晓丹细心,她去拿了一个海洛因针头,刺入我的动脉,三个女人开车将我送到医院,医生见我情况危险,当即就对我施救,三个女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夏婉玉喘着粗气,王颖丽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下说:“婉玉,他的毒非戒不可,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夏婉玉有些失神,马晓丹看了看她们两个,思考了一下说:“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其实有时候戒毒不能这么戒,我当初也有毒瘾,但是后來我入狱之后,毒瘾就慢慢消失,再到后來就会变的好很多。”
夏婉玉欣喜的转过头看着马晓丹,疯魔的说:“我们让他也进去。”
马晓丹无奈的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进去可以,他进去就不行,我当初是心灰意冷,要从头再來,我的意思是,你其实可以带他出去走走,帮他完成一些他一直想要做的事,这样或许对他的帮助会大一些,戒毒其实戒的就是一个气氛,等他真正容纳了生活,感受到生活里的阳光,他的意志也就变成了钢铁巨人,婉玉姐你尽管对他好,但是说实话,你的办法并不好,姓与毒是交相辉映的,因为这都属于人的欲望,你给他姓,就是让他变相的吸毒,他的欲望会慢慢膨胀,所以他的毒瘾才会越來越强烈,而古代中医中讲,精血是人之根本,你让他跟你作爱,对他的身体也有坏处。”
夏婉玉脸红不已,马晓丹叹了口气说:“婉玉,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郝仁,我跟他生活了快三十年,他这个人其实很要强,你们越是给他什么,他就越颓废,你们若是冷他一段时间,或许会更好,这个冷,不是说将他当陌生人,而是对待毒,不管不问,不再那么一心帮他戒毒,等你们真正放弃他的时候,他或许就会在原地爬起,另外,我强烈建议你带他出去走走,因为上海对于他來说,有太多羁绊,当初的我在监狱外面就是心有羁绊,戒毒不专心,现在的上海对于郝仁來说,也是一样,这里就好像是一座更大的监狱一样,让他感觉到难受。”
马晓丹的话让王颖丽与夏婉玉很震惊,在吸毒这个事上,她们两个的确不如马晓丹有经验,夏婉玉低着头不说话,王颖丽却转头看了看马晓丹问:“晓丹,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们说这些话。”
马晓丹笑了笑,看着医院里的红灯说:“我原本以为他变了,结果他仍跟以前一样,丝毫未变。”
夏婉玉与王颖丽互视一眼,眼睛中全都是唏嘘。
谈不上青梅,但是竹马到当得上,一起竹马长大的,马晓丹怎能对我不了解呢。
夏婉玉犹豫不定,正在这时一个医生走了出來,她们赶紧走上去,医生取下口罩说:“病人吸毒时间不长,但是量很大,你们最好赶紧让病人戒毒,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次吸毒时猝死,他的身体免疫力以及各项功能都已经很微弱了,特别是他的肾,几乎已经被榨干了,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医生说着,瞥了一眼夏婉玉。
夏婉玉脸上燥红,却不敢反驳。
我在医院里醒过來之后,我仍感觉自己在云端上面,其实现在戒毒方法很多,但是归根结底有一点马晓丹说的对,戒毒全靠自己的意志力,要不然不管怎么,犯毒瘾的人都能吸到毒品,可是我现在的意志力,似乎很薄弱,特别是我在监狱里的那些曰子,意志力与心理防线几乎完全崩溃。
我离开医院之后,夏婉玉一直都在想马晓丹的办法,我的梦想,逃离上海,逃离这个无形监狱。
就在夏婉玉不知道未來该怎么办时,一个玩转了东亚几个国家的熊孩子,降临在浦东机场。
熊孩子嗅了嗅空气,闻着味儿说:“我闻到了一种发霉的味道,坏了,坏了,彻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