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我艰难地看着张晶问:“那你呢?没被你老公感染吗?”
张晶捂着嘴,猛地就哭了出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我们的孩子,救了我一命!那时候我刚刚怀上,我老公也很爱惜我和孩子,没有在怀孕期间同床。后来我老公的身体,就越来越不正常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夫当场就给出了确诊,我老公没救了,而且他还是敏感体质,对病毒没有太大的抗性。”
明白了,似乎一切都清楚了;难怪那个伍总,之前在厂里问张晶,身体有没有问题,孩子有没有问题;而他老公染病不到一年,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我艹特妈的,这简直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冯总一脚踢在花坛上,整个人都怒了!是啊,别说摊上这种事,就我们这些旁观者听了,心里都怒不可遏!商业竞争可以不择手段,但一定是在法律与道德的底线之上。
而这个沈万鑫,明显已经打破了这个底线,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底线!就比如当初,他糟蹋了张晶后,一个屁都不放;比如当初,策划了齐叔叔的车祸;比如此刻,张晶的老公……
这个社会啊,永远都不像我看到的那样美好,而利益更是个肮脏的东西;有多少人为了这东西,而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原则?!钱是美好的,也是丑陋的。
这时候冯总又一把拽住我,忙不迭地说:“对了陈总,你不是懂医术吗?你连古德先生的怪病都能治好,那能不能给张晶的丈夫试一试?”
我抿着嘴,满脸无语地看着他说:“你以为我是华佗啊?而且就算华佗在世,估计也治不了艾滋病这种世界性的顽疾。”说完,我转头看向张晶,手压在她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说:“张晶姐,我虽然治不好你老公,但我能治得了沈万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你面前忏悔的!”
听到这话,张晶赶紧抹掉脸上的泪,忙不迭地看着我问:“陈默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您只要安排,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我点点头,用安慰地眼神看着她说:“不需要做别的,我们回头就给蓝晶科技注资,你只要把公司发展好就行了!某天,万鑫集团真的倒下了,咱们乳城的芯片加工产业,还需要你们来顶上呢。”
说完,我又看向老冯问:“现在你觉得,咱们该不该对付万鑫集团?”
老冯咬着牙,红眼攥着拳头说:“干特娘的狗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