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老爷子却不紧不慢地抚摸着拐杖,朝我们一笑说:“先回院儿里等着吧,估计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他人也就都回来了,到时候再说也不晚。”
这个老头,还真是沉得住气;我抽着烟又问:“老爷子,既然您那么想让蒋晴做继承人,干嘛不私底下放点水?比如下一个考核,您提前给我们透露点内幕,或者给予点帮助什么的,这样我们操作起来,岂不是更容易吗?”
“呵,鬼小子倒是精明,但我们家族考核,那可关系到未来蒋家的命运,岂能容你这么儿戏?孩子成器也罢,不成器也好,他们的机会都是相同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倒是也对你们放了点水,因为下一刻考核,是在云贵地区,那里不是你陈默的主场吗?”
“云贵地区?怎么要跑那么远?您究竟要考核蒋晴什么?”我满脸不解地看着他问。
“耐着点性子吧,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你们都先回去,等着大伯小叔两家回来吧。”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个耄耋老人的口风,还真不是一般的紧。
后来我和蒋晴又回了小院,她给我冲了杯茶,盘坐在茶桌前问我:“乳城那边,还没给你联系吗?”我知道她指的是苏彩,还有我和家里的误会。
我摇头喝了口茶,又放下杯子说:“等着吧,很多事情越解释越乱,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不去打扰她;等彼此都冷静了,陆叔叔出来了,所有的事情就真相大白了。”说完,我落寞地望着窗外说。
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说两句宽慰我的话;可摊上这种事情,任何的安慰都是无力的。
“对了,刚才我都忘问了,你们家祠堂里,供奉的是什么神?怎么还有八个胳膊?”我疑惑地看着她,这件事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因为我小时候很爱看书,除了正经的教科书外,最喜欢看的就是神话故事;可在我的印象里,古代神话似乎并没有这种神明啊?
蒋晴却皱了下眉,疑惑地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似乎从记事起,后院的祠堂就有那么一尊神像;小时候听我爸爸说,是我们蒋家祖先流传下来的,好像叫什么‘八臂河神’;老一辈的人,都信这种东西,尤其我爷爷,简直就是那种痴迷的信奉!”
一边说,蒋晴漂亮的眼眸,仔细思索了片刻,又说:“记得小时候,蒋家豪好奇心强,趁家里人不注意,爬到了供桌上,想拔那个神像上的小旗子;结果不小心把神像的胳膊弄断了一根,你知道当时爷爷的表情吗?简直就跟要疯了一样,吓得脸色苍白;最后他硬是拉着小家豪,在祠堂里忏悔了三天三夜!”
“真的假的?你爷爷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搞这种封建迷信?好像这种事情,只有在我们乡下的老头、老太太,才信这些东西吧?!”我无语地看着她问。
“迷信可不分什么长幼尊卑、地位高低,国外很多大名鼎鼎的科学家,最后不也信奉了神学吗?尤其我太爷爷,太祖爷爷,听说因为供奉八臂河神,都活到了近一百岁。记得小时候,就在北江岸边,民间还搞祭祀呢,又是放鞭炮,又是摆猪头,那场景特别热闹。”蒋晴歪着嘴说。
我则不屑一笑,乐呵呵道:“难怪你们运城,经济发展的这么缓慢,老百姓脑子都不开化,天天净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们市能富裕起来,那可真就见了河神了!”
听我这样说,蒋晴直接给了我一个大白眼,又说:“那我家几代人,有那么多长寿的,你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