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无奸不商”的道理,就凭龙矿集团的雄厚技术,完全可以把耗材元件的使用寿命,提升到3至5年都不成问题;可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就是利润和营收,机器要是质量太好,总是不出毛病,龙矿集团赚谁的钱去?那么多员工怎么养活?庞大的技术研发资金又从哪里来?
太过善良的人真的不适合经商,而我以前,似乎就是太过于单纯和幼稚了;如果我能再狠一点,再冷酷一些,我们的蓝蝶也绝不是现在的规模。
“何棠姐,你马上把龙矿集团的采购合同发给我一份,我要看一下。”一边说,我一边打开了桌前的电脑。
何棠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后,不大一会儿就给我发来了合同;反复浏览了几遍后,我把合同里的几个款项,稍作修改了一下,这才重新发给何棠。
再次拨通电话,我说:“何棠姐,跟采购商签约的话,就按照我改的这个合同来。”其实我也没怎么大改,只是删除了合同里的几行字而已。
何棠沉寂半晌后,才回我说:“陈总,合同这样改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觉得那些采购商不敢签?”我反问道。
“那倒不至于,毕竟现在机器太抢手,他们巴不得第一时间安装机器;但如果没有那几行字的话,我总觉得咱们在坑人似的。”何棠犹豫着说。
“何棠姐,咱们这么做犯法吗?”我继续反问。
“犯法就更不至于了,我就怕采购商心里犯嘀咕。”何棠继续扭捏道。
“法无禁止即自由,现在咱们跟这些人讲道德,如果某天他们对付我蓝蝶的时候,绝对没有什么道德可言;所以既然不犯法,咱们就这么做,将这盘大棋下起来!如果采购商有疑问,你就口头承诺他们,毕竟这种事,他们也不会太过较真。”我攥着电话说。
“那行吧!谁让你是董事长?谁让你治好了我爸爸的病?”何棠似笑非笑地挖苦了我一句,又爽朗道:“那我现在就发货?”
我想了一下说:“第一批机器,先紧着我们北方的东辉和凌纺这两家企业来;还有,不要给大元集团任何订单,他们现在可是我们蓝蝶的头号敌人!”
听完我的话,何棠立刻应声道:“行,我这就吩咐下去,按你的意见来办。”
挂掉电话后,我长长舒了口气,这盘大棋总算是完成了;这次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大元集团,而是整个染织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