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深的话没有打消宋言谨心里的担心,她侧过身看他,皱着眉心:“那也不能总瞒着,该告诉的,还是得告诉。”
想到之前陪顾顾默娴看电视的事,宋言谨的心就忍不住提几分。她知道,顾默娴是不会轻易接受这件事。
顾临深的胸口紧紧贴着宋言谨的后背,圈住她的大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眼前看着:“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宋言谨没说话,低着头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她细长的手指还带着他们的婚戒,看到戒指,宋言谨不由轻轻挽起了嘴角。这几天,她从未摘下戒指,原来潜意识里的自己比现实中的自己更清楚。
晚上,顾临深从书房下楼。
客厅里依旧是前几天的模样,空空的亮堂着,几盏灯光,橘黄色的,很是温暖。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人,就连灯光也从冷色便为暖色。
顾临深站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投射过来的光亮,整颗心房都被填满。有她在,所有一切才不显得那么孤单。
做好了晚饭,宋言谨推开厨房的门准备去书房喊他吃饭。结果推开门却发现他站在外面,不由笑了:“吃饭了。”
“今天做什么了?这么香?”顾临深快步的走了过去,带着笑意询问。
“都是顾大少喜欢的。”宋言谨眨了眨眼睛,率先一步进了餐厅。
她做的的确都是顾临深喜欢的,一餐下来顾临深吃的并不少。
不过晚饭时出现了一件很惊人的事。
平日顾默娴为了表示猫猫是家人,都是在旁边安了一张小桌子,让猫猫在桌子上一起吃饭。但顾临深每次都让张妈将猫猫抱下来,他不愿意和狗同桌吃饭,即使是两个桌子,甚至没碍着他什么事,但他不愿把猫猫当成家人。对他来说,猫猫或许只是一个宠物。
但是今天,他竟然主动的将猫猫抱到了旁边的一张小桌上让它吃饭。
宋言谨吃惊的看着顾临深,她这几天没在,他究竟改变了多少。
“你不介意了吗?”宋言谨端着碗,并没有朝口中送,有些呆愣的看着顾临深。
顾临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夹了菜送到宋言谨的碗里,声音淡淡的:“不介意,你和妈不是想让我认下它?”
宋言谨动了动红唇,他是为了什么认下猫猫的,宋言谨很清楚。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她吞咽着喉咙,忍不住问道,她还是担心的。
顾临深轻笑,眼睛里都是不在意:“傻瓜,不后悔。”
“你不是说你老公在你心里是最厉害?那我做的决定也比你更理智,不要乱想。”顾临深放下了碗筷,看着她说的很认真:“你要做的只是坚定你现在的态度,不要让任何事动摇它,明白吗?”
宋言谨目光里都是散乱的柔软,他这么说,她还怕什么呢?
昨晚替顾临深担心了一夜,宋言谨并没有好好洗漱。今晚在浴室里洗浴的时间花费的格外长。
顾临深比她先洗,她出来后,床边放着薄款睡衣。
刚刚进浴室的时候,她顺手就拿了平时自己穿的睡衣,却忽略了这半个月天气有所变化,温度早已比之前要暖和了许多,她身上穿的睡衣,晚上穿着睡觉一定会热。
但是宋言谨现在还没知觉,抬手拿起薄款睡衣就要收拾进柜子里。
“做什么?”顾临深下床接过她手里的睡衣。
宋言谨的头发还有些湿,她拨动了几下,随口答道:“暂时不穿,我把它放进柜子里。”
“为什么不穿?”顾临深反问了一句,关心道:“还是换一下吧,这两天有些热,穿身上的睡衣晚上睡觉会热。”
宋言谨刚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的气息。脸色也微微透着红意,靠近额前的头发还未干,带着一些湿意,颇有出水芙蓉的状态。
宋言谨没发现顾临深的眼光有异,低头拿过衣服,说道:“哦,那我回浴室换一下。”
还未走出两步,顾临深的手压制了过来,大手扶着她的腰身,将她朝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扣子:“我帮你换。”
宋言谨怔怔的看着他,他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禁欲半个月,他的吻里带着一些热烈和急切,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今晚,哪怕天气转凉。看来宋言谨连薄款睡衣不用穿都不会觉得冷。
第二天是周五,顾临深没有去丰临,而是一天都陪着宋言谨。
上午天气很好,顾临深和宋言谨牵着猫猫去了附近的公园。
猫猫长大了不少,飞碟无论你怎么丢,它都能立即替你捡回来。又因为宋言谨刚刚回家不久,所以猫猫表现的很亢奋,宋言谨将飞碟一丢出去,它就会很卖力的接住,然后送到宋言谨手上。
玩累了,宋言谨就牵着它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顾临深手里拧好的矿泉水很及时的送了过来,还另外替猫猫打开了一瓶。
宋言谨喝着水,有些担心的询问顾临深:“今天不去丰临真的没事吗?”
“没事,已经和莫开打好招呼。”顾临深接过她的水,毫不介意的喝了几口,呡了呡薄唇。
宋言谨点了点头,拉了拉手里的绳子。莫开是顾临深的最佳特助,做事极靠谱,这一点宋言谨还是完全相信的。
两人的眼睛放在猫猫身上盯了好一会儿,顾临深转头看她:“言责编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没有她在,办公室真的一团糟。虽然这些糟糕都不是在表面,而是出现在某人的感官世界。
刘思纯能力不比宋言谨的差,但是做的所有事在顾临深的眼里都比不上宋言谨。
宋言谨平时做事很仔细,就连给他的文件都是分类好的。顾临深已经习惯了她提供的工作方式,现在换成了刘思纯,他不习惯。
但是宋言谨现在似乎没有要回去上班的意思,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顾临深:“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顾临深捏了捏手里的矿泉水瓶,脸上的神色还算稳定:“为什么?”
宋言谨呡了呡红唇,叹了一口气,说的很真诚:“其实这几天,我不光是想明白了这么一件事,找了几天工作,我好像还是更喜欢杂志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