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的那些人,都是站在顾大少这边,只不过是在配合顾大少演戏?”宋言谨这样问着,因为顾临深刚刚的解释,所有的担心全部褪下。
顾临深颔首点头,修长的指尖在宋言谨的额头轻弹:“言责编也不是笨的一发不可收拾。”
“讨厌。”宋言谨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嘟囔了一声,脸上都是放心的笑意。
车子停在盛墅门口,顾临深刚要抬脚下车,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过旁边的盲杖,这才下了车。
“前段时间,杨总找过我。”顾临深朝宋言谨伸出手,淡淡说道。
宋言谨从车厢里出来,听到顾临深的话,微微惊讶,忍不住问:“他找你做什么?”
顾临深紧了紧握住她的手,拄着盲杖朝盛墅里走去:“他希望你能接手and。”
“他和我说过这些。”宋言谨听到顾临深的话,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and有杨若琳,我本来不想去。”
“那现在呢?”听到她话并没有说完,顾临深挑眉询问宋言谨。
宋言谨站住脚,郑重其事的看着顾临深,认真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我愿意试一试,只要能够帮到顾大少的,我都愿意尽力试一试。”
顾临深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他的薄唇缓缓上扬。即使他从来都不需要宋言谨的帮助,他自己可以解决一切。但看着宋言谨认真的模样,郑重其事说要帮他,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所以言责编现在是要帮我?”顾临深顺着她的话,笑问。
宋言谨认真的点了点头,张开顾临深的掌心,在他的手心里写下‘携’字。
“是你说,手牵手一辈子才叫携手。一直以来,都是你牵着我,带我向前走,现在让我牵着你的手,带着你向前走。”宋言谨无比真诚的说着,合上顾临深的手心,主动将自己的手交至顾临深的手心。
宋言谨写下那个字一笔一划的触感还在他的掌心,他的墨镜朝她的方向扬了扬,笑道:“一直就这么看不见,似乎也不错。”
这样的宋言谨,让他不想现在告诉她,他的眼睛此刻能看见她。
“当然要看见,要不然你就不能像我现在这样看到我们牵着的手。”宋言谨垂目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目光充斥着柔和气息。
她忽然想到两年前,韩久书扉页的一段句子。
‘通往对面,有你的的路上布满荆棘,我赤脚前行,满足鲜血,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对面有个你。四周的长矛一根根戳进我的肋骨,将我染成红布娃娃,可我不怕,一直扬着笑脸,因为我知道我的笑,能换回属于你的一片阳光。前方暗箭无数,刺瞎我的眼睛,可我不怕啊,碰壁向前,因为我知道对面的那个你,是视我若珍宝的人……’
“我不怕。”已经走到小走廊,宋言谨忽然侧身对顾临深说了如此一句。
她已安静多时,忽然冒出如此一句,不由让顾临深挑了眉头:“言责编说什么?”
宋言谨冲顾临深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顾临深看着宋言谨神神秘秘的样子便猜到,她刚刚必然是想到了什么。
宋言谨的眼珠微动,两只手挎在顾临深的臂弯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宋言谨,打着商量:“那我告诉顾大少,顾大少也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顾临深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再答应为好。
“提前告诉我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宋言谨脱口而出。
名字是孩子还未出生时顾临深便想好的,可他一直不肯告诉宋言谨,说是要等到百日宴那天再告诉她。越是不告诉她,宋言谨就越是好奇。
顾临深摸了摸宋言谨的头,一张俊逸的脸压了下来,颇为神秘的看着宋言谨:“还是再等等,不过十天而已。”
宋言谨垮下一张脸看着顾临深,十天,十天好久的。
两人回到家,宝宝也刚醒不久。
“这小东西,真会挑时间醒。知道爸爸妈妈回来。”顾默娴抱着孩子,看着顾临深和宋言谨前前后后进屋,不由笑道。
宋言谨看到自己儿子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心脏都要化了,只是几个小时不见,已经很想抱抱他,走了过去,要抱孩子。
“先拍拍手,让他知道这是要抱他呢。不然以后不知道抱抱是什么意思。”顾默娴没有把孩子交过去,退后一步提醒宋言谨。
无可奈何的宋言谨只好朝着小宝贝拍了拍手,小宝贝眼睛直勾勾看着宋言谨,乌黑的眼珠亮闪闪,两只小小手臂伸不出来,身体朝着宋言谨拱了拱,一副求抱抱的模样。
“真聪明。”顾默娴将宝宝交至宋言谨手上,夸赞着宝宝,忽然又问宋言谨:“孩子究竟要叫什么名字,你们做爸妈的想的怎么样了?”
“大名我来想,小名交给言谨。”顾临深站在宋言谨身侧,低头看着宋言谨怀里的宝宝,他的眼睛里灌满了柔柔之色。
顾默娴看向宋言谨,宋言谨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亲,回答道:“我倒是想了一个小名。”
“什么?”
“阿源。”宋言谨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两只手轻轻的抱着他。
顾默娴默默念了一遍,随后点了点头,赞同的:“嗯……不错,源源不断。”
名字听起来是单调了一些,不过终究是小名,也不必太多深究。
宋言谨抱着阿源和顾默娴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天,阿源该换纸尿布,她才抱着孩子上楼。
顾临深本是要和宋言谨一起上楼,但临时让一个电话拖住。
“喂。”顾临深走至窗口接了手机。
电话那边传过来杨若琳的声音:“最近还好吗?”
顾临深自然知道是她,讥讽的勾了一下嘴角:“你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问这个。”
杨若琳轻笑,说道:“临深,没想到,你还是了解我的。”
“有什么事,说吧。”顾临深的眼睛穿过窗口看了出去,微眯,其中透露的气息越发危险。
“丰临的事我听说了,别的事我不敢说,但是这件事,我可以确信能帮到你。”杨若琳的声音微扬几分,其中藏着说不出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