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深今天心情不错,顺带也牵上了猫猫。
父子两人带着一条狗,穿过那一大片种着蔬果的空地,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很是阴凉,树林里蝉鸣不断,不时掺和着小鸟被惊吓振翅的声音。树林后面是一条河,很是宽阔,最起码站在河的这一步看另一边一切都是渺小的。
顾临深放下阿源,叮嘱着:“牵好猫猫,爹地放船。”
“好,我牵好猫猫。”阿源看到靠在河边那老式的船欣喜的不得了,很乖的牵着猫猫站在岸边。
顾临深弄好一切才将阿源和猫猫抱上来,阿源是小孩子,顾临深还是给他套上了游泳圈。
阿源坐在船里,看着自己爹地划着船,觉得帅的不行:“爹地好厉害哦,什么都会!”
在他的眼里,他的爹地现在彻底的无所不能了。
顾临深戴着墨镜摇着船,船到了中央位置,他才坐了下来,让船顺着河流漂。猫猫第一次经历这种摇摇晃晃的东西,一刻也不敢坐下,四只爪子踩在船舱里,任由它摇晃着。
顾临深牵过猫猫,直接将它放到了河里。
“爹地,爹地!”阿源吓坏了,忙趴在船舱边看着被丢进河里的猫猫。
“没事。”顾临深扶正阿源,冲猫猫吹了一记口哨,猫猫立即游了过来,现在可以没有当时的慌张了,欢快的不得了。
狗都是天生会游泳,但懒散养习惯了,怕是把天生的东西都忘了。得让它慢慢尝试着来。
父子俩一直玩到下午才上岸,刚上了岸,猫猫使劲甩着长毛,身上的水溅了阿源一脸,阿源抹了一把,拍着猫猫的头,笑的十分开心:“狗哥也会游泳了!以后我们可以在家里一起游。”
这个点,父子俩回去宋言谨该醒了。但宋言谨依旧在卧室里睡的安然。
阿源顿时有些愁眉苦脸:“妈咪好能睡哦,天都要黑了还不醒。”
“先出去。”顾临深压低声音看着阿源,想让宋言谨多睡一会儿。
父子俩还没有走出去,宋言谨转了个身,醒了。
“现在几点了?”宋言谨揉了揉眼睛,微微坐起来,看着父子俩问。
“四点了哦。”阿源忙伸出自己的手指,告诉自己妈咪准确的时间。
宋言谨睁了睁眼睛:“我睡了那么久吗?”
“是啊,好久。我和爹地娶划船,妈咪还在睡觉。”阿源有些不开心的说着。
“是吗。”宋言谨睁了睁眼,努力赶走困意。
已经是傍晚时刻,还是决定在这儿吃过晚饭再回去,顺便到后面的园子里摘掉蔬果带回家。
阿源玩的有些累,不出去了,和猫猫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玩玩具,顾临深和宋言谨并肩出了后门。
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堆一米多高的干草堆,宋言谨看着,便想起了童年记忆。两分钟,她和顾临深并肩坐在那一堆软软的干草上,她是各种惬意,但顾临深却是各种不适。
宋言谨坐着,还双手张开躺了上去,转过头惬意的看着顾临深:“顾总是不是第一次坐在这上面?”
顾临深很坦诚的点了点头,看着极快融入这种生活的宋言谨,薄唇又划出一抹笑意打趣:“顾太太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像什么?”
“像什么?”宋言谨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手压着脖颈问。
“村里一枝花。”顾临深两只手后压在软干草上,笑意在橙色的夕阳下镀了一层温暖光。
宋言谨自嘲的笑了笑:“村里的小芳吗?”
看着她挺喜欢这种嘲笑,顾临深不由笑了笑。
“那我嫁给顾先生,真的算是麻雀变凤凰。这一个村子里的姑娘都应该羡慕死我。”宋言谨深深陷入自己是‘小芳’的幻想中。
顾临深俯身,一张帅气的脸在宋言谨的上方极近,笑道:“即使不是村里小芳,顾太太现在还不令人羡慕?”
“当然令人羡慕,谁让我有这么好的老公。”宋言谨圈住顾临深的脖颈,好不吝啬的夸赞。
顾临深俯身轻啄了宋言谨的红唇一下:“算你有良心。”
宋言谨笑着,眼睛里几乎能溢出蜜来,目光微微偏移,看向碧蓝染着几抹橙色的天空,说道:“我们现在的状态像不像隐居了?”
“嗯?”顾临深抚开她脸上的长发,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要是有一天,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就住在这儿。没事的时候种些花花草草,傍晚一起到山上看看夕阳,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打破这份安静。”宋言谨想着,红唇忍不住勾出笑意。
“这种生活,也只有顾太太不嫌弃。”顾临深知道她说的真心实意,要是真的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身边的女人如果不是宋言谨,怕早就离她而去。
宋言谨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顾临深也躺下来。
两人躺在软干草上,安安静静的聊着天。他们此刻觉得彼此做了最寻常而又幸福的事,但在一群来往的当地人眼里,他们完全是怪人,路过时,不时的将目光偷过来。
这样令人享受的生活还是在晚上结束了,吃过饭回到盛墅,张妈忙将他们摘回来的蔬果搬进了厨房里。
宋言谨不忘叮嘱张妈:“我们只要留一点点就好,张妈你等会回去也带一点,剩下的帮我分成三份。”
好不容易摘了一次,这些新鲜的蔬果,还是要分一些给关系不错的朋友。
次日,宋言谨和顾临深陪着顾默娴去上香,一路上,顾默娴都在讲述这家寺庙的灵验之处。宋言谨只是听着,她对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半信半疑。
因为这间寺庙在景区的山上,爬的话最起码要两个小时。宋言谨现在特殊情况,承受不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他们便坐了缆车上去,只十分钟便到达了山顶的寺庙。
今天是周末,来往烧香的人不少。宋言谨不太懂这些,顾临深更不用说了。两人只能由着顾默娴,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寺庙。
顾默娴买了最贵的香,拉着宋言谨要去拜,但靠近庙里,香火味熏的宋言谨有些想吐,她只能推脱要去洗手间。
“需要我陪你吗?”顾临深看着宋言谨有些苍白的脸色,并不是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