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开从公司回来,看到的便是葛静如此一幕。她没有开灯,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光亮,莫开换着鞋,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不开灯?”
听到他的声音,葛静的肩头不自然的动了动,回答道:“不想开,就这样看气氛挺好。”
莫开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抬手开了灯,补充了一句:“但是对眼睛不好。”
倏然的明亮让葛静眼睛有些不适应,她抬手挡了一下,坐在原位置未动,好一会儿。莫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她反而关了电视机,起身进了卧室:“我先睡了。”
莫开一怔,眉头微微动着,看了一眼钟表。现在才六点钟,她平时不是要到十点后才能睡着?
“身体不舒服?”莫开还是保持着基本关心询问了一句。
葛静转眼认真看着莫开,故作轻松的撇嘴耸肩:“有些累而已。”
最近,葛静在学着做菜。为了学做菜,她平时会早回来一些做饭,就当是练习了,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饭。莫开也渐渐习惯晚上回来吃饭,但今天回到家,什么都没有,很快便感受到了饥饿。
他不知道,晚饭不是葛静练习做饭,而是刻意给他做的。
到了**点钟,莫开下厨做了一些简单的西点。敲了敲葛静的门:“我做了晚餐,要一起吃吗?”
躺在床上的葛静没有动作,莫开还以为她在熟睡,没有打扰。刚要转身出去,她掀开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莫开:“好。”
莫开煎了牛排,知道她不喜欢吃生冷食物,特意煎了一份全熟。但吃饭时,她却挑了那份六分熟的。无法,莫开只好吃全熟。
晚餐时间,两人之前总是习惯交流一些金融方面的问题。莫开一向不爱说话,一般都是葛静先挑起话题,但今天,她不开口,周围便安静的异常。好一会儿,还是莫开张口说了今天的新闻。葛静看起来并没有认真在听。
“我们玩个游戏吧。”葛静喝了一口红酒,打断莫开的话。
莫开切着牛排的刀叉微顿,问的仔细:“怎么玩?”
“很简单,真心话。”葛静两只手交叠压在桌子上,她抬头看着莫开出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如果不愿回答,一杯酒,怎么样?”
这种有选择性的游戏听起来还不错,莫开点了点头:“好。”
“你先问。”葛静将选择权交到了莫开的手里。
莫开一时想不到问题,指尖在红酒杯上划动了几下,随口问道:“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他们说过,只要一方因为有喜欢,想要发展的人,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
葛静点了点头,回答的很坦诚:“有。”
莫开抚着红酒杯的手猛的一停,脸上写着轻微的吃惊。他自己的紧张,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是谁?”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葛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弹一下都未有,两只手略微前倾:“该我了。”
“你问。”莫开还纠缠在上一个问题之中。
“如果,要你在你前妻和刘思纯中重新选一个做妻子,你会选择谁?”葛静的问题听起来有些无厘头,只有她自己知道莫开对刘思纯用情多深,如果他选择苏月,那么,一切就都了然了。
这两个人,莫开现在都不会选。他选择扬了扬酒杯:“我拒绝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葛静唇角微扬,这种拒绝回答,似乎已经验证了她心里的某些答案。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莫开接着问,他想知道,究竟是不是上次见的赵先生。
葛静学着莫开,冲他扬了扬酒杯,喝了酒:“这个问题,我也拒绝回答。”
一杯酒入肚,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直接站了起来:“我累了,先睡,晚安。”
她径直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因为几杯红酒,再加上生冷的牛排,此刻让她的肠胃很不舒服。她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很痛,却宁愿痛着,也不想再吃那瓶胃药。
相比之下,宋言谨今天心情略微好了一些。看着病床上睡的安稳的小恰恰,脸上总是不由自主的泛着柔光。她用婴儿小手帕沾水替恰恰擦了擦脸,目光里都是疼爱。
阿源从外面冲进来,高举着手中的冰激凌欢呼着:“妈咪,快看!爹地给阿源买的冰激凌!”
“嘘……”宋言谨朝阿源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提醒阿源的声音放小点,说道:“妹妹在睡觉,小声说话,不要吵醒妹妹。”
“好。”一让阿源说话,阿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声音压的极小问道宋言谨:“这样说话可以吗?”
“可以大点。”宋言谨无奈一笑。
阿源又加大了声音:“这样呢?”
宋言谨点了点头,承认他的音量:“可以。”
阿源手里举着冰激凌,小心的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床上的恰恰:“妹妹可以吃冰激凌吗?”
“妹妹现在什么都不能吃,要等到长大才可以。”宋言谨给阿源解释着。
“那妹妹不饿吗?”
“妹妹喝奶粉就不饿了。”
“可是……”
“阿源。”
就在阿源还要继续追问时,顾临深推门进来,唤了一声,朝他招了招手,说道:“妈咪现在也不可以吃冰激凌,站远点吃,不要引诱妈咪。”
阿源看了看冰激凌,又看了看宋言谨。最终很听话的走至顾临深身边,小心的躲到顾临深身后的位置,安静的吃着他的冰激凌。
这样,妈咪就看不到他了吧?
“我才没有那么馋嘴。”听到顾临深的话,宋言谨朝他翻了一记白眼辩解。
顾临深淡笑,径直走至自己宝贝女儿身侧,柔声道:“我问过医生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