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夏!我想起那天晚上庆宇打来电话的时候,正是瓦夏在我唇边意乱情迷地告白。
“我意识到一切已经太迟了,你已经有了新男友……”庆宇沮丧地垂下头,调整着呼吸,“我还能怎么做呢?我即使不用坐牢,也是身无分文了,我还能要求你什么呢?我只能跟你分手,放你自由。”
“simon,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早该把一切都告诉我,那么不管后来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弃你而去……”说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站起来,说:“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我也很高兴心里的结终于打开了。”
庆宇仰头看着我,神情有些失落,他也缓缓站起身,看着我说:“晴晴,听说你离开bp了,因为我的关系……”
我摇摇头,说:“不,我离开bp跟你没有关系。”
“我已经将美国的财产全部卖掉还债了,现在,我决定在上海重新开始……”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我跟一位美国的旧同事合伙开了一家咨询公司,如果,你还想从事咨询行业的话,我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晴晴。”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咬着嘴唇眨眨眼,随即说道:“simon,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能力出众,是个难得的人才……”庆宇说。
“你绝对有那个意思!”我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而我要在一开始就拒绝!”
庆宇看了我片刻,突然笑了,他放下递给我名片的手,低下头。虽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我分明看出那笑容苦涩又心酸。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晴晴,我真的失去你了,是吗?”他声音有些涩呐地问我。
“是的,simon,我很抱歉,虽然……不无遗憾,但是……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你我之间再有任何的暧昧不清,都不合适了。”
庆宇扯扯嘴角:“他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他的确很幸运,但其实更幸运的那个人是我!”我想到瓦西里,甜蜜地笑着说。
庆宇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开双臂说:“那么,一个告别的拥抱不算过分吧!”
我想了一下,说:“还是别了……”
但我话还没说完,庆宇已经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拥抱在怀里,“晴晴……晴晴,我……我祝你幸福!”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说:“我也祝你幸福!”
看着庆宇独自离开的背影,我觉得心里没有难过不舍,只有说不出的轻松畅快。对他的感情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并且,在知道了我们分手的前因后果以后,我甚至还有些暗暗的得意:原来,我并不是不好,我也没有被抛弃,我浑身上下仍然充满魅力值得男人来爱!
在这种想法的催眠下,我的自信心瞬间爆棚。我想到我和瓦夏,觉得自己一定能牢牢地迷住他,纵然前路茫茫然尚未可知,但我们俩这场爱情,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想到这里,我欢畅地迈开双腿,自信满满地走在校园小路上,心里盘算着,该去吃个冰淇淋来给自己打气。这时,电话响了,是浩洋。
“姐,我病了。”浩洋说。
“哦……我现在很忙,你照顾好自己哈。”我心不在焉地说。
“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平淡,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吗?”浩洋还有点儿急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神经病又不死人的。”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浩洋无奈的声音:“唉,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算了,我说实话吧,是瓦夏病了,发烧了,我刚跟大姨妈请了假,让他休息一天。”
“什么!我马上过去!”
我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想:人家说脑筋笨的人是不会发烧的,会不会是瓦西里在装病翘班,以便制造一个我们两人独处的机会——他跟我在一起果然变得机智了。想到这一点,我感到很欣慰。
回到家,浩洋一打开门就对我说:“阿姐,瓦夏烧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可他就是不肯上医院。”
看来他是真的病了,而且还是那么地不聪明,唉,我摇摇头。
我径直来到卧室,看到瓦西里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露出光光的上身和两截线条分明的小腿。
“晴……”他弱弱地唤我。
我心里一疼,快步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很烫。天哪!我心中暗想,该不会是他欲*火攻心,憋出病来了吧?
“瓦夏,你还好吧?”我坐在床边,俯身看着他问道。他的眼睛不像平时那样明亮,变得有些浑浊,那是发烧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却很快乐,笑眯眯地望着我。
瓦西里点点头:“看到你真好……啊嚏……”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我赶紧从床头的纸抽里扯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瓦西里擦着鼻涕说:“宝贝儿,你还是先出去吧,上帝保佑我不会……啊嚏……不会传染给你……喊浩洋进来照顾我。”
我看着他一笑,就势趴在他身上,用手指点着他高挺的鼻子,说:“没关系,我不怕你传染给我……”说着,我送出双唇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温柔地说:“……姐姐疼你。”
我这一吻像一针兴奋剂,瓦西里的眼神如火光般一闪,紧接着,他将手里的纸巾一丢,用双臂环住我的身体,他的双唇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脸上……在吻遍我脸颊的每一寸肌肤后,又与我的双唇契合在一起。我也伸出双手抱住他,忘情地跟他吻在一起。
瓦西里一边吻我,一边慢慢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虽然隔着毛巾被,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滚烫的体温。
我推着他的肩膀,躲开他的热吻,颇有些担心地问:“你……需要吃点儿药吗?”
瓦西里摇摇头,说:“我现在的状态虽然有些虚弱,但还用不着吃万艾可。”说完,他扯掉隔在我们之间的毛巾被,将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的滚烫身体直接压在我身上。“不信,你感觉一下。”
他说得没错,虽然发着高烧,但他那蓬勃昂扬的身体……确实不需要吃任何蓝色的小药丸。
我“啪”地一下打在他肩膀上,说:“我指的不是伟哥,我指的是退烧药!”
“哦,呵呵……”瓦西里看着我笑了:“我们俄罗斯人发烧从不吃退烧药,我们相信只要用酒精擦身或者灌个肠发烧就会好了。”他用鼻尖摩擦着我的脸,然后咬着我的耳朵问:“你愿意……帮我灌肠吗?”
“好恶心。”我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说:“我可没有那种微腐的小爱好!”
瓦西里用牙齿轻轻磨着我的耳朵,他滚烫的呼吸冲进我的耳朵里,弄得我浑身酥*痒。我抬手捂住耳朵,说:“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去找酒精帮你擦身。”
“别动,宝贝儿,再让我亲亲。”说着瓦夏的嘴唇又逼近我的脸。
“不要……”我用手撑住他的肩膀说:“我怕你——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