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星表情淡然的说出了原因,覃骄阳听罢,瞬间后悔了起来。
他问过医生,叶子星脸上的伤是被医生判过死刑的,按国内的医疗水平即使是整容,也没法保证恢复如初。
覃骄阳心疼不已,他动了动嘴唇,然后无比郑重的拉住了叶子星的胳膊。
“星子,我一定会在生物学的基础上努力接触更广阔的天地,我要想办法让你治好脸,国内不可以,我就带你去国外。”
覃骄阳说完,认真的凝视着叶子星的眼睛,那双漂亮的仿佛能夺走他心魄与灵魂的星辰。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即使覃骄阳无法治好他的脸,但倘若覃骄阳能因此成为了一个更加优秀的站在金字塔尖的人,那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星辰里流淌着别样的情绪,一路荡漾进覃骄阳的心底。
覃骄阳吸了吸鼻子,糟糕,怎么又想哭了。
他最近泪腺好像格外发达,尤其是面对叶子星的时候,总是不知何时就会被叶子星触到最柔软的心绪,他有些唾弃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自己。
可是,这样好的叶子星,的确让他心动不已啊。他无时不刻不在庆幸,当自己死缠烂打着回来认错的时候,叶子星还能容忍他。
覃骄阳怕叶子星看出端倪,于是清了清嗓子调整情绪。
叶子星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覃骄阳脸部的细微变化,把原本开朗阳光的覃骄阳弄得这么“多愁善感”,他心情也挺复杂。
“回去吧,我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叶子星转移了话题。
“好,我教你!”原本还纠结兮兮的覃骄阳瞬间精神抖擞了起来,从叶子星左边走到右边,然后又绕了回来。
叶子星看着他兴奋的模样,藏在口罩后的唇也不由自主勾起了弧度。
“昨天忘了说,你教我,没有工资。”
覃骄阳笑了,通往公交站的林荫路下,他双手插兜,侧着头对叶子星说:“我怎么会要工资啊,你给我的这个机会,多少工资都换不来。”
叶子星望向前方绿油油的绿化带,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一本现代诗集上看到的一句跟现在毫不相干的诗:当我目空一切/只为靠近并装下全部的你时/我已泥足深陷。
夏天的节奏总比冬日要快,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底。
在这期间,覃骄阳有一项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成果获得了专利,在大学生科研成果竞赛上更是拔得头筹,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一两个月,叶子星在覃骄阳无比卖力地指导下几乎完成了所有高中英语必修课程,但他一直没有去找新的工作,他还没能跨过小张那个坎。他之前想过报警,但去了警局,查到的结果却是小张几个月前因为贩毒被送进了监狱,好像是有人匿名举报。他不问也猜到了大概,那个人八成就是覃骄阳。因为覃骄阳从小就是这样,如果他受了欺负,覃骄阳一定会帮他还回去,他即使想拦着也拦不住。
明天覃骄阳就要去b市参加为期四天的q大夏令营了,叶子星在一个多星期前就开始为覃骄阳准备东西,什么生活用品、衣服、零食之类的,虽然覃骄阳知道这些东西那边学校里都有,而且衣服也得穿统一的夏令营文化衫,但他统统没有告诉叶子星,他丝毫不介意提着两大箱没用的东西去参加一个为期四天的学术交流夏令营。
他就喜欢看叶子星为他忙碌的样子,最爱在叶子星问他需不需要这个需不需要那个的时候说一句“我都听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