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后,君常去了外地。
君常总是有许多朋友,总是又忙不完的事,他很不喜欢。
他想把君常关起来,关在他身边。像是最开始想的那样,要让君常屈服,要让君常臣服,永远不敢反抗,永远不能再和其他人说话,永远不能再想其他事,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个。
可一见到,又舍不得。
比之去年,君常又瘦了。他抱着君常,检查君常身上的每一处,生怕在君常远离自己的时候被别人摸了抱了。君常紧皱着眉头,不是很高兴。
他说道:“你要是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怕我检查。”
君常叹息着说:“陛下,在你眼中我是什么呢?”说完君常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个躁动不安的孩子。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君常这种语气、这种动作。他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落魄皇子,君常怎么能继续用这样的态度来和他说话?
他硬梆梆地说道:“你是我的。”
那晚之后,他没再找君常,连君常离京都没去送行。
他找到了几个可心的人,养在身边玩儿。比之君常,他们确实少些滋味,不过他们比君常放得开,真正做起来也极为快活。
不消多时,皇帝好南风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在不久之后,君常回京了。
正月三日,雨。
他越来越厌烦君常。
君常能力极高,回京后一升再升,管得也越来越多。他想建新宫殿,君常反驳;他想南行,君常反驳;他想搜罗珍奇,君常反驳。
君常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驳回他想做的每一件事。而且君常人缘极好,每次站出来辩驳他的想法,总有无数人站在君常那边。
“到底你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啊!”
身下人的一句话,让他怒火中烧。是啊,他是皇帝还是君常是皇帝?凭什么他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他最应该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竟惑于旧情放纵君常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别人这样联合!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联合的?谁知道是不是靠君常那本应只属于他的身体……
他越想越愤怒。
君常管那么多,怎么没见他管过他“好南风”的事?君常一点都不在意。
第二天上朝,他把和君常走得近的人统统贬出京城。
看着君常愕然的表情,他心中有点快意。
他才是一国之君。
那一天,君常主动求见他。
他故意和其他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把君常晾在门外等着。
等他把床上的人赶跑时,只见君常脸色未变,静静地站在门外与他对视。
他并没有穿上外袍的念头,而是直接把君常喊进屋。
他示意别人带上门,笑着问:“君常,有什么事吗?”
君常说:“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哦”地一声,说道:“收回什么成命?”
君常说:“陛下给他们找的罪名根本站不住脚。”
他说道:“君常你不是管吏部的吧?站不站得住脚,不应该由你来判断。更何况,若是拿出他们真正的罪名来,君常你恐怕就摘不出来了。”
君常深吸一口气:“什么真正的罪名?”
他冷笑说:“结党营私!”
君常错愕地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次他们不欢而散。
可他最后还是收回了成命。
因为君常请动了三位顾命大臣,还有宫中的太后。
到底他是皇帝还是君常是皇帝?
他越想越厌恶君常。
当晚他叫人把君常召进宫。
他狠狠地把君常压在身下,泄愤般侵占着那熟悉的身体,咬牙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再怎么厉害,还不是得乖乖对我张开腿?”
正月三日,雨。
君常劝他立后。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从君常口里说出来,却让他难受不已。
君常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他,不在意他有别人,不在意他选妃立后。
他让君常跪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