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微微弯起唇,没有说话,幸好周彤进来了,她接过文件,顺势递给他说:“你来看一下,我都简单做了下评估,你对哪间公司感兴趣,我就再让人做专业评估!”
潘政接过文件,让自己的心思回到工作上面来,他略略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郑崖的公司上。
宋以蔓看见他目光顿住,主动解释道:“你是看到郑崖的公司了吧,我没有报复的意思,他的公司现在的确处在危机之中,我让人简单了解了一下,郑崖住院,司拓全面停工,现在公司几乎在半瘫痪状态,我知道你一向收购的是实业,如果你对这个公司有兴趣,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
潘政思忖道:“说实话,郑崖的公司除了司拓之外,没有能拿出手的明星,要是没了司拓,这公司没人稀罕要。”
“司拓一个人不就足够了?我真好奇,这司拓是什么来历?”她想起冯谋对司拓的态度,早就好奇司拓的身份,问潘政比问冯谋更轻松一些。
她跟冯谋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充满了算计与斗争。
“你不知道吗?你没听说过w市司家?”潘政也有点奇怪,她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怎么不知道?
“啊?司拓是w市司家的?”宋以蔓当然听说过,w市的司家,很有能力,不仅是财力上的能力,这是一个大家族,每一支都有各自的本事,这样家族里的人,搁哪儿都让人敬着三分。
“司姓本来就少见,不知道也很容易联想!”潘政说。
“司拓是个明星,我哪会去往司家联想?司家允许他当明星?”宋以蔓不解地问。
“司拓的父亲是司家目前的家主,所以司拓的地位自然要比司家别人要高,他不单单是个明星,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能量,所以家主也不怎么管他!”潘政解释道。
“我真好奇,司拓怎么跟郑崖成了好友?”宋以蔓不解地问。
“郑崖跟司拓是在冯谋抢他女友之后才成为好友的,详细情况没人知道,只知道好像是郑崖救了司拓,不过我敢肯定郑崖此举肯定是为了报复冯谋,但人家司拓没意见,谁也不好说什么!”潘政说道。
“我还想着,接手了郑崖的公司,好歹也能控制司拓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宋以蔓耸了下肩说:“你直接无视郑崖的公司就好了!”
潘政突然反问一句,“你不想郑崖的公司破产?”
“破产干什么?”宋以蔓挑了下眉说:“这事儿已经够了,为了郑崖的行为,搭进一个郑氏,本来郑崖也没沾了什么便宜,还这么倒霉,做人得厚道点儿,别把人逼上绝路,公司给他留着吧!再说,现在公司没人管,也濒临倒闭了,还用人去鼓捣破产?”
“你厚道?你当初这么干的时候,没想郑崖会成这样?”潘政这话说的不好听,因为他记恨她骗他被郑崖给睡了。
“我哪里想那么多了?郑崖送上来给我用,我难道还不用?说到底他今天也是自作自受,他在想伤害我之前,怎么没想想我也是无辜的呢?如果不是我会点功夫,现在我的下场又是什么?身败名裂?”宋以蔓强势地反问回去。
潘政无言了,她不受伤害很好,他无法去想她受伤害的样子,他真是讨厌自己这种不能控制自己心情的感觉。
潘政在这儿消磨了一个上午,他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则顺着自己心意提出一起吃午饭,宋以蔓早就想赶人了,无奈委婉提了几次,他都装听不懂,最后她说积压了很多工作,他才不甘心地走了。
周彤把盒饭送上,笑着说:“桃花朵朵开!”
“我还没离婚,烂桃花,唉!”宋以蔓叹气。
“y市的黄金单身汉,现在可是排no。1的,你居然也敢叫人家是烂桃花,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周彤摇着头感慨。
“好东西太多,会让人无福消受的!”宋以蔓问她,“下午有什么工作安排?”
“没啥要紧的,你前阵子忙着离婚,咱们也没弄什么动作,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生意,没笔大的!”周彤答道。
“没有我就不行了?咱们的公关团队呢?这可不行!”宋以蔓不满地说。
凡事儿都指着老板,那怎么能行?
“这说明咱的公关团队还需要历练,你赶紧磨练磨练那帮人吧!弄个数据都专业,可是处理起事情来就见薄弱了!”周彤如实说道。
“以前要应付冯谋,在公司上面花心思不多,这样吧,让hr招一个公关策划,公开招聘还有猎头双管其下,尽快到位工作!”宋以蔓说道。
“行,一会儿我就去办!”周彤说道。
离下班还有一个钟头,宋以蔓结束工作,到跆拳道馆去练习!
前台看到她来了,立刻笑着问:“宋小姐,今天想练习什么项目?”
“踢沙袋!”此时沙袋的形象,已经变成了冯谋的脸,她好好解解气。
“好的,五号馆,您请!”前台立刻说道。
宋以蔓换了衣服,走出来,活动活动手脚,看着沙袋,寻思着要不要打印一张冯谋的照片贴在这上面?这样踢起来她会更有劲头的。
不练好拳脚,怎么跟冯谋对抗?她可一点都不能懈怠,一想到这里,她浑身都是劲儿,立刻就踢了起来,很快,她的汗就流了出来,不过她的力道却没有减。
过不多时,她的训练量就超过了平时的训练量,可她还没有停的意思。
教练的声音响了起来,“以蔓,你这是要把自己逼成世界冠军?”
宋以蔓立刻想到冯谋在自己脚下跪着求饶的场面,她脸上露出笑容,踢得更卖力了!
教练只觉得她这笑太诡异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几步走过来,把她的沙袋推到一边,将她给拽了开。
她坐在地上,喘着气,双手撑在地上,这才发现腿酸的很。
“段华,你说我的水平,怎么还能再提高?”她问眼前的教练。
他半蹲下来,为她捏着小腿,手法非常专业,他健壮的手臂,力道却很适中,他没抬头,问她:“你的腿是不想要了?”
宋以蔓撇撇嘴说:“人家运动员每天训练量那么大,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也是有计划,循序渐进地训练,你这是要把下半辈子的训练都做完,作死呢?”段华没好气地训道。
“你就不能态度好点?你这么开馆,人早跑光了!”宋以蔓不满地说。
段华不仅是她的教练,还是跆拳道的馆主,作为馆中唯一黑带的宋以蔓,当然只有段华这位馆主亲自带她了,这也是段华唯一带的一个学员。
“你这么干,我能态度好?你这么逼自己,难道是要打比赛去?”段华松手,盘腿坐在地上问她。
“我打什么比赛?我的对手太强,我想打过他!”女人怎么了?迟早有一天,她得比冯谋强,打得他满地找牙才好。
段华沉默了一下,说道:“女人从体力上本来就比较吃亏,你想赢得对方,只是力道大,没有太大的优势,更何况你的对手比你强的话,用力道更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