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简直受不了冯谋这臭嘴!她真是做不到像冯谋说出这些话还那么淡定自如的德性!
冯谋这是想回家了,而宋以蔓现在也想回去了,在这儿也是丢人啊!
于是宋以蔓说道:“司拓,你还是听冯谋的,回病床躺着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司拓一听明天她还来,心情大好,他现在也是头昏,于是站起身说:“好吧,我先回病房了!”他自动忽略了她口中“我”那个字后的“们”。
司拓走了,宋以蔓看了一眼秦尔蓦,没说什么,挽着冯谋的手臂说:“回家吧,累了!”
冯谋一看她小脸儿上尽是疲惫,心想她刚才还受了惊呢,心里不由很是心疼,想要抚慰一番。不过一开口,那毛病就自己来了,臭嘴又上了,“啊!可不是赶紧回家洗洗,你身上简直臭死了!”
身上全是血,司拓的血!宋以蔓气坏了,一把推开他,怒道:“不会说就闭嘴!”
就算知道他是臭嘴,可听了这话,任谁心情都不好吧!
冯谋顿时张嘴叫道:“啊!老婆,我错了!”
“冯谋,我算是知道了,这一天你不气死几个就不舒坦!”宋以蔓气道。
“老婆、老婆,我这是习惯了,你得给我改的时间嘛!”冯谋又伸手拉她。
她一身,说他:“没等你改好,我先被你气死了!”
“呀,别死啊死的,多不吉利!”冯谋讨好地说。
“我跟你学的,你天天死人死人的,你还管吉利不吉利?”宋以蔓反问道。
“爷那是说的别人,爷从来不这样说自己哈!”冯谋走到车前,赶紧给她拉车门!讨好之意尽显!
宋以蔓上车,心里想着,似乎真是这样,冯谋从来没说他自己死去!
冯谋上了车,车内空间狭小,他一把就揽了她,她想挣都挣不开,她只能没好气地问他:“不嫌我脏了?别搂啊你!”
“呀,老婆,我刚才明明不是那样想的,老婆,今天吓着了吧,老公安慰安慰哈!”冯谋那语气都变了,软软地哄着,说着小情话。
宋以蔓真是累了,今天多少事儿啊,她闭起眼睛靠在冯谋的怀里,懒得跟他计较,嘟嚷道:“刚才你这样说该多好?”
“老婆,爷记住了,下回肯定不这样!”冯谋一看她不打算计较,忙说道。
“知道自己的嘴臭,还不好好地管管自己的嘴!”宋以蔓哼道。
“是是是,老婆教训的是!”现在美人在怀,让冯谋下跪他都干。他还想着今晚好好把她按怀里,安慰安慰呢!
宋以蔓要是知道他现在还想着那事儿,肯定一脚把他踹下车!
冯谋跟宋以蔓走了,冯琮也走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只剩下秦尔蓦一个人,他刚刚还正常的眸色,忽然变暗,他敛起眸走出门去。
突然,外面扑过来一个人,冲他叫道:“哥,怎么样啊?我妈跟我妹能出来吗?”
扑上来的是曲帆,刚才他一直躲在暗处没敢现身,生怕冯谋拿他开刀。
秦尔蓦冷冷地看着他说:“在里面反而是最安全的,现在你应该问的是他们还有没有命?”
“哥,那……那现在怎么办?”曲帆完全没了主意。
毕竟曲家跟大少差了多少个等级?连秦家都不能与大少平起平坐,更不要说秦家都不如的曲家了!难道他也要跟郑崖一样?他不想那样!
秦尔蓦凝着眉,没有说话,显然也在想办法。
曲帆也不敢打扰他,就等着他想出好办法。
半天,秦尔蓦才拧眉问他:“你怎么就没看住她们?”
曲帆叹气说:“晚上要守夜,我就想着先睡会儿去,让她们盯白天,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这么阴损!”
秦尔蓦已经想到这是针对宋以蔓来的,英雄救美的事儿,一向都管用不是吗?只不过他不确定,这是冯琮干的还是司拓干的?
“我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秦尔蓦说道。
“什么办法?”曲帆眼前一亮,问道。
“只能从宋以蔓身上下手!”秦尔蓦说。
“可是刚才大少那样,也说了,不准从她身上下手!”曲帆不解地问。
“去他家大门口跪,白天黑夜的,不想曲家完蛋,就得比大少还狠,明白吗?”秦尔蓦看向他问。
他眼中那暗暗沉沉的眸色,掩藏着曲帆看不懂的情绪,让曲帆心里莫名地觉得心惊,他有些懵懂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
宋以蔓回了家,吴梅芝一看她一身的血,不由吓了一跳。
宋以蔓十分体贴,不等婆婆问就先说:“妈,这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别担心!”
吴梅芝这才松口气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刚才冯谋接了电话就奔出去了,我问他他都不答应,脸色都变了,吓死我了!”
宋以蔓看向冯谋,心中正有点感动,冯谋就捏着鼻子嫌恶地说:“啊,你赶紧先洗澡去,爷来解释!”
柔情立刻改为白眼球,瞪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去了。
吴梅芝训道:“冯谋,你老毛病又犯了!”
宋以蔓简直是对这男人无望了,等他改好?哼!她不期待了!
冯谋摸了摸鼻子,看看上楼的女人,什么话都没说。